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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丫鬟院里只剩虫鸣,
酒酿总是最晚一个回去的,待到洗漱完小屋已经熄了灯,她猫着腰抹黑进去,可惜门吱呀作响,还是吵醒了通铺上的几个人,
“哎,十三两。”睡中间的丫鬟叫住她,开口之人连起都没起,抬头朝她看来,“小姐要吃东门口的百花酥,你去给买回来。”
窗外夜枭应声地咕咕叫了两下,通铺上发出好几声闷笑,酒酿知道这是李悠故意刁难,可她是丫鬟,除了被使唤还能怎么办。
…
月缺了一半,忽明忽暗的,好在够用,
街市上空无一人,风卷着废纸到处飘,东市的糕点铺子归李家,李悠没少大晚上的遣她吃来买吃的,
远处的酒铺还开着,从里面传出阵阵哄笑,走近了还有浓烈的酒气熏出来,酒酿抱紧了怀里的油纸包裹,加快脚步往回走,
“哎呦,地里长出个小美人!”
身后突然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酒酿头皮一炸!撒腿就跑!后面人暗骂一声拔腿跟上!她一个小姑娘哪能跑得过男人,眨眼间的工夫就被勾着腰身搂怀里了,
“放开…放开我!”“我是李家丫鬟,敢动我等着下大牢去吧!”酒酿奋力挣扎,大声嚷嚷着想喝退男人,男人满身酒气,熏的她要吐!
醉酒男胳膊有她腰粗,一把抓住她后脑头发“咚”的撞在墙上,酒酿脑壳子瞬间剧痛,眼看着冷汗涌了出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男人趁机扯开衣襟对着她肩头一阵猛亲!酒酿深吸一口气,抬起脚,对着男人脚尖就是一跺!男人吃痛大叫出声,回过神揪着她头发就往墙上撞!酒酿顿时眼冒金星,片刻间墙上就被蹭出一片血污,
她后悔了,男人是想把她打死…
反正清白都卖了,这时候矫情个什么劲…
…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攥着她头发的力道瞬间消失,醉酒男人倒在地上,脸都被打歪了,被两个官差打扮的像拖死猪一样拖走,她总算松口气,扶着墙慢慢滑下,落进了一个坚实的臂弯里,
“沈…沈老爷?”少女惊呼道,
他们离的比试婚时还近,隔着衣服她都能听到他心跳,
“上车再说。”男人说完松开了手,失去支撑的少女差点跌倒在地,她不忘地上的油纸包,抱着跟上了马车,
她进了门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就算她是陪嫁也不好私会日后的姑爷…传出去李悠还不把她皮扒了,
单人马车只有一个主位,酒酿缩在侧边,尽力收紧了腿,生怕膝盖碰到沈老爷。
车帘被放下了,挡住了大半数的月光,
沈渊上下仔细端看了一遍眼前人,她生的确实极好,瘦而不柴,除了手,哪都细嫩光洁,难怪他这些天都回味试婚那晚的滋味,
袖子里的梅花簪被他把玩许久,如今再见到,居然动起了把玩簪子主人的心思,
他倒也不是为了这事才把她带上车的,
街上相遇实属巧合,他翻阅了一晚上的卷宗,大概回忆起这丫鬟的身世了,是他抄的家没错,也是他把她收编为奴的,但那是按律行事,怪只能怪她投错了人家。
少女额上还在渗着血珠,他点点额头,她立刻抬手去擦,沈渊细嗅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总感觉有些奇特,不像寻常的铁锈味,倒是带着点麝香味,
用于床上助兴的那种。
燥热从小腹升起,瞬间向下蔓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不再看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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