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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只是记仇,我报复心还强。”
对她好的人,哪怕过了一辈子,她也都记得。
对她不好的人,更是让她铭记于心。
想着什么时候就坑对方一把!
时念念有点想不通,按照汪家那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一个月二十块钱,根本就不够他们一家人糟蹋的。闫如松赚点别的钱,那也是有数的,大多数都给外面的女人了。
他们家还是出了名的贫农,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时念念心里有事儿,吃过饭,也没让孟鹤京出去。
外面刚下过雨,还很潮湿。
而且,这段时间,还会持续下雨,万一真的下雨了,她赶不回来可就麻烦了。
“我会早点回来的,今天不会太晚。”
时念念说着转身要走。
“你等下。”
孟鹤京开口把人喊住,时念念疑惑地转过身:“啊?”
“过来。”
时念念转身回来,站在床边瞅着他。不明白他叫自已回来干什么。孟鹤京也不说话,转身从床头后面摸出一个木盒子。盒子黑色的,看着就是老物件。
孟鹤京把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放着一块女士手表。
表带是金色的,表盘也是淡淡的金色,透着一股优雅的气息。时念念纵然不认识表,对表毫无研究,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块很好看的手表。
“伸手,给你戴上,这样你出去就有时间看。”孟鹤京拿着表,要给她戴上。
时念念没伸手:“这表太贵了。”
“我们是一家人。”孟鹤京并不觉得这个手表很贵,“将来我死了,这表也是要留给你的。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是人戴着才有用处,否则和外面的石头没区别。”
时念念好奇地问:“这表会不会太扎眼?”
“这表是我爸送我妈的,其他人都知道。”孟鹤京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很自然的把表给时念念戴上。
她对自已好,不嫌弃自已是个瘫子。
如今两人还成了好事,孟鹤京不会也不想亏待自已的媳妇。
牛现在都是大队管着,私人没办法养。他没说,就是怕她失望,就想从其他地方弥补她一点。
“那些钱,可以不用全还回去。剩下的钱,你带在身上,去上学吧。学习的事情耽搁不得。”
这人是在抽风吗?
时念念抬眸,瞅了他一眼:“这两天你不舒服,还是说,才两天你就虚了,受不了,非要赶我走?”
孟鹤京脸颊涨红,整个人跟掉在火焰山里似的,都快要烤熟了。
“不……不是,我就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孟鹤京被她吓得讲话都结巴起来。
时念念能不知道以后啥样吗?
她现在就是去读大学,从大学毕业也会分配到乡镇单位上班。
前途是光明的,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去。
但凡她自私一点,就拿着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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