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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酒局间因为我的无措,难得冒出
一点怜悯。
我只知道,要报复席渊,就得抓住这一点转瞬即逝的热情。
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昨晚酒局间,伏月发来的消息还历历在目,我原本以为席渊不
在家。
可一打开门,满室烟味缭绕而上。
我没忍住偏过头去咳了两声,再回头时,席渊已经站在了我面
前。
对上他通红的双眼,我愣了愣,还没等我说话,席渊已经扣着
我肩膀,哑着嗓音开口: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嘲弄地笑了一声:「你不是要和伏月去试婚纱吗?怎么还不
出发?」
他对我的嘲讽充耳不闻,目光从我脸上扫过,落在我肩膀上那
处鲜红的吻痕时,眼中忽然多出一抹痛意:「你和钟衡……」
「睡了,怎么了吗?」我推开他进门,自顾自地收拾行李,把电脑和衣服一股脑丢进箱子里。
又转头看着他,勾唇恶意地笑,「哥哥,是你亲手把我送到他车里的,现在又在表演给谁看呢?」
席渊站在原地,好像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底的光一寸寸熄灭下去,原本俊朗的眉眼凝着一抹郁色,愈发黯淡。
曾经我趁着他睡着,用指尖偷偷摩挲他的眼尾,甚至将轻柔的吻落在他额头,却不敢惊醒他半分。
直到今日才恍然惊觉,那些滚烫又诚挚的爱意,已经在五年的纠缠中被一点点磨损,终结于昨晚他亲手把我送出去的那一刻。
心死成灰,不过如是。
直到我拖着箱子从他身边路过,席渊才忽然回神,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涩然道:
「昨晚……我最后回去了。」
「可是妙妙,车开走了,你也不在那里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发现我还是会痛的。
尖锐的疼痛像扎在心上的一根针,不剧烈,只是绵长又深刻,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我深吸一口气,放开箱子,向席渊摊开另一只手:「手机还我。」
「妙妙……」
「哥哥,别再装模作样了,其实你还有很多种方法找到我——如果被带走的人是伏月,你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吗?」
我说完,又笑了,「我怎么忘了,你哪里舍得把伏月送到那种地方去?」
在席渊僵直了身子,再也无力反驳的时候,我拖着箱子跨出门外,像他昨晚一样,再也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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