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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义道,“三日后,徐县令将在县城里举办斋会,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斋会的。”
“哦?还有这事?”
李智云没有回驿站,而是跟着丁国义来到县衙,找到了徐铁成。
徐铁成有些抱歉地:“楚王殿下,下官近日杂务缠身,没能抽空去驿馆拜谒,请殿下恕罪。”
李智云不介意地摆摆手道:“徐县令,本王今日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三日后你是否要举办斋会?”
“是的。
楚王知道,目下战乱频仍,生灵涂炭,下官想办一场斋会,请阴华山上的僧人下山,为夏县百姓祈福禳灾。”
徐铁成道,“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不,不,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李智云说罢,又跟徐铁成随便聊了几句,就拱手告辞了。
李智云回到驿站后,当天晚上,将张正叫到自己的客房,跟他低语了一番。
次日上午,阴华山的石径上,出现了一名云游僧人。
他头戴毗卢帽,身穿袈裟,脚踏芒鞋,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肩上搭着一条黄色的搭裢。
云游僧爬到半山腰后,沿着一条岔道往前走去,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只见前面一棵巨大的古槐下,出现了一座寺庙。
云游僧人走到寺庙跟前,只见这儿环境清幽,香客也不多。
他走进了寺庙佛殿,绕过佛座,向后面走去,刚走不远,就碰见一矮胖僧人。
对方停下脚步道:“你找何人?”
“贫僧欲见主持。”
“我便是。
你找我何事?”
云游僧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乃一云游僧,来到宝刹,欲借住一宿。”
“既是云游僧,且随我来吧。”
主持将他领到后院的一排房舍前,推开一间屋门道:“这间净室你且住下,饭堂就在对面,饿了自去吃斋饭。”
云游僧连忙道谢。
主持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云游僧进屋一瞧,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榻,一张矮桌和几只板凳,床榻上放着一床被褥。
他住下来后,发现这座院子很安静,很少有人走动。
他只是在吃斋饭的时候,碰到过一些僧人。
斋饭时间一过,那些僧人就像钻进地缝里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整个院子里,只有一名身穿短衫裤的役僧在伙房里忙碌着。
云游僧想,这座寺庙的僧人,大概另有住处。
但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也不能到处乱闯,只能呆在这座院子里。
日落时分,那名役僧从院子外面挑水回来。
大概是因为水桶太重了,他迈步不稳,脚步有些踉踉跄跄。
云游僧连忙跑过去,道:“师父,我来吧!”
说罢接过担子,在对方的指引下,将水桶挑进厨房,倒入一只水缸里。
这只水缸很大,两桶水倒下去后,水缸只盛了一小半,估计还要再挑个两三趟,才能将水缸盛满。
帮人帮到底。
云游僧决定帮对方把水缸挑满,便道:“师父,水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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