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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男人问,声音里带上了慌乱,
霏儿道,“夫人很好,是胎儿有问题…”
“细说!”
“若我没诊错,这胎从怀上就开始,夫人就没少被折磨,更何况两次险些落胎,让这个孩子生长出了问题…”
她说着,飞快地抬眼看了看沈渊,
男人面色本就苍白,话落,竟然身形都有些不稳,
“继续…”他闭了闭眼,哑声开口,
霏儿垂下眼睫,遮住眼中得意的光芒,道,“孩子是畸形胎,很有可能缺了手脚…”
…
回盛京的路很长,
好在有涵儿陪着,她一点不觉得闷,
小丫头除了认爹,其他地方都好得不行,只要她把手覆在肚子上,涵儿就会轻轻踢她,她说不闹了,小丫头就马上停下,
醒着是这样,梦里更可爱,
带着虎头帽,穿着藕粉色的小袄子,蹦蹦跳跳地跑向她,手里的风车呼呼转,
嗯,这也是容儿最喜欢的风车,
小小的孩子承载了太多的寄托,是她的女儿,也是她的妹妹…
沈渊这两天鲜少和她说话,即便有,也都是喊她吃饭,催她喝药这些事,
也挺好,落得个清闲,
她挺好,那人倒是越来越不好了,
那日她听见老大夫的只言片语,说刀口看上去愈合了,但内脏出血一直没止住,气血两空,能站起来已属不易,
说到痛处,还颇有责怪之意,说自己多不容易才把他从鬼门关里救回来,救回来了,还不知道静养,大老远地跑这荒郊野岭,还有一堆公务压头上,
沈渊只说无妨,但老大夫这话算是扎进了酒酿心里,
她甚至希望沈渊因为这一刀和她大吵一架,打她,骂她,甚至惩罚她都行,打了骂了罚了,他们也算扯平了,
扯平了好过愧疚,
人一旦开始愧疚,就开始良心不安了。
马车上,那人席地而坐翻阅公文,伤口疼时会捂着皱眉,气息乱了会闷声咳嗽,她便想,为何不把案几放榻上看,榻上比地上舒服多了,
晚上住小酒肆,她还是不许他上床,那人也自觉,和店家要来床褥和被子,自己就铺好了地铺,
她也知道这是演给她看的,
但半真半假最为致命,那可怜劲是真的,演都演不出来。
后来她的烧退了,每日只需喝一碗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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