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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砚的确被抓了,而且监国辅政的赵王李璟有些怠惰,到现在都没能找个人顶替刘砚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冷声道,“你们不是包庇安国公府,是公报私仇。”
“王侍郎别在这里乱扣帽子了,”白羡鱼抬手扶正自己的剑鞘,又把衣领紧了紧,道,“楚王和大理寺、户部官员都在渡口。叶小姐到那里去,抓不抓自有他们决断。咱们在这里伤什么和气?”
他说着转过身,走到一直保护的马车旁,低声道:“叶小姐,可以走了。”
车帘掀开,露出叶柔清丽柔和的脸。
她抬头看着白羡鱼,有些内疚道:“武候长因为我得罪了同僚……”
“没有的事!”白羡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带你过去,路上都是官兵,别让他们冲撞了你。”
“叶大小姐!”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白羡鱼的话。
那声音好听得很,像是技艺最高超的乐手在拨弄琴弦,也撩拨心弦。
白羡鱼回头,见六皇子李璨风尘仆仆赶来。
他骑在马上,风姿灼灼。
“叶小姐要到渡口去吗?”李璨道,“恰巧我也要去,正好一路同行。”
叶柔跟李璨不太熟,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搭话。她有些无措地看看白羡鱼,神色疑惑担忧。
白羡鱼立刻挺身而出。
“六皇子殿下,”他笑道,“安国公府有护卫陪同,不需要……”
“有护卫可太好了!”李璨策马靠近,与安国公府的马车并排,“正好我没带护卫,还担心京外混乱,遇到野兽呢。”
白羡鱼在心里哼了一声。
野兽?我看你倒像一头花狐狸。
尽管心生不悦,但王厘见到李璨,也施礼让开,白羡鱼只好不情愿地退后。
“一路小心。”他对叶柔点头,刻意露出成熟稳重的神色,与之前的嬉笑怒骂判若两人。
“快走吧,别挡住官道。”李璨说着,轻拍安国公府的马,便带他们离去。
白羡鱼站在原地不动,听到李璨的声音远去。
“叶小姐如今是大掌柜了?听说小姐的账目算得很好。”
“叶小姐认识范阳卢氏家的公子吗?那是位少将军,昨日他还赞赏叶小姐,说叶小姐……”
白羡鱼忍不住追了一步,却仍听不清李璨后面的话。
他咬紧后牙槽,闷闷地回去做事。
这花狐狸,什么时候变媒婆了?
范阳卢氏?呵!
王厘拍马从白羡鱼面前经过,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白羡鱼只当没看见,并且踢起路上一块小石头。
石头正中马腿,王厘的马“嗖”的一声一跃而起,带着脸色煞白的王厘窜出去,消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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