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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鱼顾不得寒冷,伸手将罐底的雪泥擦去,“真的是!不过,南宫家御供的瓷器怎么会出现在这崖底,难不成南宫家出了什么事?”
她壮着胆子小步向前移着,想看得真切些。
顾尘逍一把拉住她,“我去!”
他蹲在尸体前,仔细查看着尸身,“这是一个制陶的老手了,虎口是长年制陶形成的茧子,但他为何这般瘦呢?皮包骨般!”
顾尘逍继续检查着,疑惑地说道。
“鱼儿,这人身上没什么外伤,应该不是仇杀,皮肤指甲也不发黑,也不是中毒……这人会不会是饿死的,他这么瘦?”
叶小鱼心中的畏惧小了些,也凑到尸体前,皱眉道。
“我记得在哪本书上见过,说冻死者的面部表情可能似笑非笑,叫什么‘苦笑面容’,你看这人的唇角是不是微微上扬着?”
顾尘逍看向那人的脸,唇角果真向上扬起,“看来真是冻死的……天快黑了,咱们赶紧找路去吧,要不咱俩这小命也悬啊!”
叶小鱼将罐子放回那人身边,顾尘逍用雪覆盖了他的脸,二人深深鞠了一躬才离开。
二人又走了许久,还是像转圈一样,始终没有找到出路,“鱼儿,今儿咱们是寻不到路了,先回那个山洞吧,明儿再继续找。”
叶小鱼丧丧地点头,“只能如此了!”
二人转身要走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诉声。
叶小鱼拉着顾尘逍的衣角,“听见哭声了吗?”
顾尘逍侧耳去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有呼啸的风声卷着雪花簌簌传来,他忽地转头在叶小鱼耳畔“嗷”了一嗓子。
“鬼啊!吐着长舌头的女鬼在哭啊!”
叶小鱼被他吓得钻进了他的怀里,拼命抱紧了他,顾尘逍搂着小鸟依人的叶小鱼,正对自己的恶作剧心满意足时,耳边忽然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哭诉声。
像历经沧桑的铜锣,又如同荒野中的鬼嚎。
总之,在夜色渐黑,风声咆哮的崖底,一切都显得那么惊恐。
顾尘逍抱紧了叶小鱼,轻声道:“鱼儿,好像真的有人在哭?咱们还是快走吧!撞见鬼可不得了!她若非要戒色,留我做她的鬼丈夫,如何是好!”
叶小鱼白了他一眼,“想得真是美啊!”
他牵着叶小鱼的手,厚厚的积雪上再想加快步子,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地走着。
蓦然间,叶小鱼瞧见远处有一个黑影在微微颤动着。
“那是个人吗?”
叶小鱼望着那个远处抖动的身影。
顾尘逍定睛望着,“好像真是个人,也可能是个孤魂野鬼呦……管他呢,过去看看!”
二人走近走,看到雪白的世界中跪着一个佝偻瘦小的老头。
头发全白了,衣服打满补丁。
完了,不是个绝色女鬼!
顾尘逍走近问道:“老人家,您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崖底?也是雪崩从山上掉下来的吗?”
老人家循声仰起了头,那张脸布满了岁月的褶皱,皮肤皱巴巴的,犹如一张被风化多年的牛皮。
眼睛深陷,目光绝望。
“你们是谁?哪来的?不像是我们望山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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