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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简单的道歉,却让他们心里都酸酸涩涩的,只恨不得将那负心汉给千刀万剐,好替这丫头出出气才是。
霍雪洛别开了脸,终是软下了心来,冷冷地说道:“还跪着做什么?先起来吃饭吧!”
“是。”叶小鱼低低地应了一声,在小珠把自己扶起来时,小声地说道:“阿爹,阿娘,哥哥,我,我先回屋去换身衣服再来。”
小珠搀着叶小鱼,去往紫凌苑。
叶言澈则同叶萧逸,一起搀着霍雪洛回到瑶光苑,“夫人,莫气,鱼儿知错了。你得给她时间长大。”
霍雪洛“哎”叹了一声,对着一桌子菜,一点胃口都没有,“你说,这好端端的成了和离妇,以后怎么能说上个好婆家!”
“母亲,您这就多虑了。鱼儿她这般优秀,要我说啊,这京中就没人能配得上我妹妹的。找什么婆家啊?我赚这么多钱,以后可是要给鱼儿招夫的。”
叶萧逸说起妹妹,那是抑制不住的溢美之词,但招夫一事,他又头痛的皱眉想到了一人,只怕是……
叶言澈甚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就是,就是了!以我们叶家在京城的家世,别说招一个上门的夫君,就是给鱼儿招十个八个都可以。”
霍雪洛嗔了这不靠谱的夫君一眼,可想到女儿这些年吃的苦,忍不住一掌劈烂手头的椅子,“那不要脸的腌臜货,竟然敢这般羞辱我的鱼儿,老娘现在就去灾了他。”
“母亲?”
“夫人!”
叶萧逸和叶言澈一见她这模样,急忙叫住了人,叶言澈更是不顾儿子在场,直接把人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夫人,宰了那厮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既中了探花,定是要回京做官的,这官场如战场,他一个穷酸书生,要如何在这官场上立足?猫捉老鼠,不会一口吃掉,而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
叶萧逸一听父亲这番话,嘴角抽搐了几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猾啊!
“阿爹说的没错,这日后那两人在京城,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母亲又何必为了那样的人,而脏了自己的手呢?”
霍雪洛听着丈夫和儿子的这番话,也觉得他们说的在理,便没再坚持,只是,心里还是气得很,“你们俩去陪那死丫头吃饭吧,我先休息会儿。”
父子俩对视一眼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们知道,她需要静一静,便起身离开,径直去紫凌苑,陪叶小鱼吃饭。
叶小鱼见霍雪洛没来,以为母亲定还生她的气,才没过来一起用饭,吃饭时一直丧着个脸,甚至还想着要如何去同阿娘道歉。
“来个酿黄雀……尝尝这红熬鸠子,这东坡豆腐也不错,对了对了……这大螃蟹最是不错,正是籽满肉肥的时候……”叶萧逸自己顾不上吃,像个布菜童子似的,不停给叶小鱼夹着菜。
叶小鱼看着满桌子菜,全都是她爱吃的,就着自己最爱的酿黄雀,刚吃了一口,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这是阿娘的味道,这些菜全是阿娘给她做的。
就那么一瞬间,突然心酸涌上心头,眼泪更是啪嗒啪嗒地落下。
断珠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叶萧逸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地问着,“鱼儿,你这是怎么了?”
叶小鱼伏上他肩头的那刻,哇的一声,颤抖着爆发出了哭声。
哭得嚎啕肆意。
仿佛藏了两年多的委屈,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
这是何晏礼带着姜黎回去,要贬妻为妾,到和离走人后,她第一次哭,也会是最后一次因为这事哭。
叶小鱼的眼泪,滚滚落到叶萧逸的肩头。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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