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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模棱两可,不知他心思如何。
墙子忽然想,难道这个太监真的有这般大的权利,连两国和亲都能决定?
漠瀚又不疾不徐道:“我父王曾偶然间见过贵国奕河公主的画像,一见倾心,思之如狂。听闻奕河公主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还不曾有过婚约,故而我这次,便是为奕河公主而来。”
“什么?!”
漠瀚之后,是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
众人循声看去,贤妃面色惨白,右手捏着扶手,手背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她美目圆瞪,柳眉紧蹙,俨然一副被冒犯之后的恼怒模样。
奕河公主虽非贤妃亲生,但长在贤妃膝下,贤妃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怎么忍心让她远嫁给一个老头子?
“徐公公……”贤妃正要说话,却被徐嵘打断:“贤妃娘娘,此事我会如实奏予陛下,一切由陛下思虑定夺。况且两国联姻不是小事,岂是我们现在三言两语便可决定的?”
贤妃被漠瀚的话惊得昏了头,慢慢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转着,思考应对之策。
这场晚宴众人最后各怀心思,食不知味。等到宾客散尽,墙子还得留下与太监宫人们一起收拾残局。
“今天你的表现还不错。”回去的路上,袁引毫不客气地夸赞道,“虽然赏赐不多,但好好做,总归是条很好的出路。”
墙子对钱不感兴趣,跟袁引独处他也莫名心虚——或许是占了人家弟弟身躯的缘故。他随袁引走过几步,忽然见在御花园的池塘边,立着一个刺目的白色身影。
墙子迫不及待想要甩开袁引,赶紧道:“叶秉烛在那儿呢,我去伺候他啊!”
袁引不放心地说:“怎么能直呼主子的名讳?你做事小心些……”
墙子冲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过去。他来到叶秉烛身后,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上次水鬼把你拖进水底里去,你还不长记性吗?还敢杵在水边?”
叶秉烛回头:“总不能因为害怕,便一生一世不沾水。”
都说人族贪生怕死,会趋利避害,可叶秉烛却偏不,倒还有些意思。
叶秉烛知道自己的底细,墙子与他在一起时,比跟袁引、岳凛在一起还要轻松。
墙子询问道:“在此处作甚?”
叶秉烛正视着他的眼睛:“等你。”
他的神态认真,目光专注,好像是将“等人”这件事看作了什么要紧的事务。
“等我?”
“晚宴上半场你盯着漠瀚看,下半场两眼空空地发呆。我就想等着看,你会受什么责罚。”
墙子从诞生到现在,何曾做过伺候别人的事情,他自认已经做到极好了。谁知,他还没应声,又听叶秉烛道:“那北戎大王子的确相貌不凡,好几位宫人都在暗中打量。你怎的只盯个上半场?”
叶秉烛说话时也不看墙子,目光遥遥地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可墙子就是莫名听出了一种怪异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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