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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均犹豫的上前,想去安慰一下何墨,可是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最平常也最无力的那几句安慰人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何墨已经站起来了,只看他的脸除了眼眶离近看有些泛红之外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差别。
叶均张口想说什么,被何墨打断了,“我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咱俩有仇。”
叶均怔了一下,忽的明白过来之前为什么何墨总是和自己对着干,给自己找事干不说,还阻挠他和赵悦之间的感情,总是在里面插上一脚,让赵悦误会自己。
原来,是这样的啊。
“原来你之前针对我是因为这个。”叶均看着何墨喃喃到,忽的想到什么,叶均又瞪上何墨,“其他的我不计较,毕竟是我母亲做错了,但是赵悦你不能动!”
何墨定定地看着叶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哎你什么意思,你说话啊!”叶均追着他跑出去。
病房里,赵悦心里还在想着之前何墨来告诉她的事情。
果然,她和叶均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赵悦从病床上下来趴到父亲的病床前,看着睡着的父亲,心里钝钝的痛。
她的父亲时日不多了,她爱的人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所以,她现在是没人要的人了。
真可怜。
赵悦,你真可怜。
她趴在床边,眼泪从眼尾留下来,沾湿了那片床单。
赵老板醒来的时候,赵悦趴在他旁边睡着了。他看到了女儿脸上的泪痕,心里叹口气,想去摸摸她的脸,又怕惊醒了她,索性放弃。
赵老板仰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把他这一生的经历走了一遍,想到人生的最后,他竟然被病魔缠身,要躺在这个病床上结束自己的一生,不由得露出苦笑。
赵老板不知道维持这个样子持续了多久,直到赵悦嘤咛一声转过脸背对着他继续睡了,他被惊醒。
回过神,赵老板动作轻轻的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匣子。
纯黑色的匣子,上面刻着繁琐的纹路,隐隐可以看到细细的金光闪过,四个角被白金包裹着,匣口有一把小银锁。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纹路都被磨的光滑了些许,可是却没有给人老旧的感觉,像是时间沉淀在匣子上面,平凡增添了几分古朴和神秘。
赵老板抱着这个匣子,开始出神。
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绕回了他的女儿身上。目光落在正在熟睡的赵悦身上,从赵老板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赵悦的头顶,和那个小小的可爱的发旋。
他的女儿还涉世未深,太过于单纯会让她在这个社会上吃亏,本来他可以多庇佑女儿几年,但是老天不让,与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如今,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女儿了。
想着,赵老板的目光又落回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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