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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愣,“夫人不开心吗?”
苏暮烟很迷茫,“我还好。”
竟然在梦里,又和他成婚了。
忽然,傅云深动作迟缓地坐在了她的身侧,正襟危坐,“我与夫人只见过寥寥几面,夫人或许不太了解我,但今后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寥寥几面?他又在骗人了。
苏暮烟腹诽着,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夫人嫁给我,不用顾虑太多,你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若遇阻碍困难只管交给我。”
“按照祖制,新婚夜是要……但是你我还不相熟,夫人若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他好像有些紧张,苏暮烟看着这样的傅云深,忍不住露出浅笑,“我没有不愿意啊。”
傅云深抬头,隐藏在眼底的情绪差点压不住,“你愿意?”
这会儿,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男人。
看着又正经,又好欺负,还要装深沉。
苏暮烟笑道:“那你呢,你心悦我吗?”
他沉默一阵,似觉得难以启齿,又对上她期待的目光,这才“嗯”了声,“我心悦夫人,此生绝不纳二色。”
虽然是个梦,但苏暮烟想到刚才自己被压着欺负的样子,突然就想一雪前耻。
哪怕是在梦里。
她主动牵上他的手,“那我们,开始吧。”
“等等,”他声音一僵,“听岳父说,夫人还没有取小字,我想了几个,夫人可以挑一挑。”
怎么又是小字。
在梦里都逃不开。
苏暮烟没好气道:“不用取了,我叫央央,我娘给我取过了。”
傅云深点点头,也没不悦之色。
她催促道:“我们熄灯吧。”
“等一下,”他起身,倒了两杯喜酒回来,言简意赅道,“交杯酒。”
苏暮烟没接,怀疑的目光看他,“你喝醉怎么办,用水吧。”
她主动起身去将酒换成水,傅云深的眉头似乎皱了皱,还是接了交杯水。
这下总该可以洞房了。
苏暮烟卸下头饰,准备上床。
“等一下。”他又道。
她有点不耐烦了,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梦里比现实还纯情。
随后,就看见傅云深弯腰,将她耳朵上忘记摘的耳环取下。
他指腹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夫人的左耳上,有一颗痣。”
那痣长在耳洞处,平日里带着耳环,看不出来,他倒是巧的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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