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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他们不会得逞的（第1页）

"他们急了。"叶辰掰开主机后盖，内存条上的烧灼痕迹清晰可见。

他取出硬盘放入备用电脑，数据恢复进度条缓慢爬升，如同垂死病人的心电图。

窗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三辆消防车呼啸而过，红光在律所玻璃上投下流动的暗影。肖清雪拉上窗帘，她的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国际泳联最新声明："。。。对泄密事件展开调查。。。"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实验室照片，但角落里的设备编号依稀可辨。

凌晨四点十七分，数据终于恢复成功。叶辰将关键文件拷贝到三个不同地点的云端，同时给体育总局发去加密包。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墨粉的气味混合着咖啡的苦涩，形成一种奇特的战时氛围。

"看这个。"肖清雪将一份标黄的文档推到叶辰面前。这是国际检测标准ISTI的中英文对照版，第17。3条在中文译本中莫名其妙少了一句话："运动员有权确认检测团队每位成员的资质文件原件"。

孙阳的训练基地发来新视频。画面里他正在泳池边拆解检测流程，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出标准流程图："。。。按规则应该先查证件再取样，但他们直接就要抽血。。。"视频最后十秒，他突然举起一个微型摄像头："这是当晚我别在泳裤上的GoPro，他们不知道的视角。"

晨光初现时，叶辰已经架好直播设备。背景板上贴着ISTI标准的关键条款，旁边是对比图表：足球运动员每年平均受检3。2次，游泳运动员则是9。8次。肖清雪调试着音频设备，她的手机不断震动，全是各国体育记者发来的求证信息。

"三、二、一。。。"直播开始的提示音响起，叶辰调整了一下领口别着的微型麦克风："各位网友早上好，今天我们聊聊体育规则的双标问题。"镜头扫过桌面上那本被翻烂的ISTI手册，书页边缘贴满了彩色索引贴。

直播间人数以每秒上千的速度飙升。叶辰逐条解析检测标准漏洞时，弹幕里不断闪过各国语言的留言。当展示到中文版缺失的关键条款时，阿拉伯语观众突然暴增——原来中东运动员也曾吃尽"翻译陷阱"的苦头。

"最讽刺的是。。。"叶辰翻开国际泳联章程，"制定ISTI第17。3条的专家组成员，正是本案检察官史密斯先生。"他展示出2015年会议合影，其中秃顶的史密斯正在与辉瑞高管碰杯。

肖清雪适时插入连线请求。屏幕上出现巴西游泳名将卡洛斯的憔悴面容："2017年世锦赛前，我质疑检测人员资质，结果被取消资格。。。"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后来才知道那人是赞助商派来的。"

直播进行到半小时，观看人数突破八百万。叶辰突然切换画面："现在请特别嘉宾出场。"孙阳湿漉漉的脑袋探入镜头，他刚结束晨训，水珠顺着下颌线滴在训练中心的木地板上。

"这是我的视角。"孙阳将GoPro视频接入直播。画面剧烈晃动，能清楚看到血检助理林小芬颤抖的手和过期护士证的反光。当杨雪挡住主摄像头时，GoPro却拍到她往试管里滴入不明液体的动作。

弹幕瞬间爆炸。各种语言的"难以置信"刷满屏幕，直播平台服务器一度瘫痪。重新连接后，叶辰展示了国际足联的检测规范："足球运动员有权在队医监督下采样，而游泳运动员。。。"他翻开泳联手册，"。。。必须立即无条件服从。"

肖清雪的手机突然亮起警报。她快速键入几行代码，脸色骤变："有人在溯源孙阳GoPro视频的IP地址。"追踪信号显示来自瑞士洛桑某栋办公楼，正是国际泳联法律部门所在地。

直播被迫提前结束，但录播视频已经在全球疯传。叶辰刚关闭设备，办公室电话就响个不停。第三个来电是某国反兴奋剂机构官员："。。。我们也有类似案例。。。愿意提供证词。。。"

午后阳光斜射进律所，将证物柜上的玻璃碎片投射出细长的影子。叶辰正在整理明日庭审材料时，快递员送来一个冰盒。里面是某实验室刚出的检测报告——血样瓶碎片上的红色痕迹被证实是某种实验标记染料，绝非医用级材料。

"这报告。。。"肖清雪翻到最后一页，"检测机构署名被撕掉了。"

叶辰对着阳光观察撕痕，纸张纤维的走向暴露了使用专业设备的痕迹。他拨通体育总局的加密线路："请查一下国际认可的兴奋剂检测实验室名单，尤其是最近失去认证资质的。"

傍晚时分，孙阳突然造访。他的运动服上沾着泳池特有的氯水味道，右手虎口处新增了一道伤口。"今早有陌生人闯进训练基地。"他递给叶辰一个U盘，"监控拍到了这个。"

视频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在翻动孙阳的储物柜，重点检查电子设备。当保安靠近时，那人亮出了国际泳联的工作证。最可疑的是，他离开时特意拿走了孙阳的洗发水瓶。

"他们在找残留样本。"肖清雪立即联线实验室，"做个全套成分分析，特别是新型兴奋剂标记物。"

叶辰的手机震动起来，未知号码发来简讯："停止直播。否则曝光孙阳2016年治疗用药。"他冷笑着回复："请便。那正是我们想讨论的医疗豁免程序滥用问题。"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次第点亮。叶辰站在窗前，远处奥林匹克大厦的轮廓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肖清雪突然惊呼："找到了！"她的屏幕上显示着某小型实验室的注销公告，而该实验室负责人正是史密斯检察官的大学室友。

"明天。。。"叶辰刚要说话，整栋大楼突然断电。黑暗中，走廊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有人碰倒了消防器材。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叶辰已经将关键证据塞进防火保险箱。

"他们不会得逞的。"肖清雪的声音在黑暗里异常坚定。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规则公平#话题已经登上全球热搜，下面第一条是退役网球名将的声援："我职业生涯28次质疑检测程序，全部被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