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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荣海在家很少主动提及工作上的事,他们这类人,嘴巴很严实,不到必要场合,连旁人议论,也不会表态。
太清楚祸从口出的道理,越是高位的人,越是靠近核心权力圈的人。
对于站队和zz问题越敏感。
尽管如此,龙夏槐也知道,龙荣海服务的对象,他的顶头上司,是靳宪廷的父亲。
而且她还知道,靳宪廷与他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
至于程度到哪里,龙夏槐实则无从了解。
她客气笑,“我还是别改口吧,万一叫习惯了,在公司也改不过来,招惹非议。”
“这是能力问题。”靳宪廷没给面子,“只是怕明轩听久了,有不满。”
“靳先生对明轩真的很在意,听说你们自小一块儿长大。”龙夏槐放开胆子,“您觉得我跟明轩匹配吗?”
靳宪廷瞥她一眼,“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用在意外界的眼光。”
她有点硬捧的意思,“就像你跟阮小姐一样,是外界看起来身份悬殊大的一对,仍能坚持走到一起,人都是驱利动物,都有向上的欲求,爱过玫瑰,如何再闻柳花,阮小姐就是您心中的玫瑰。”
靳宪廷焚烟,轻笑了声,“我跟阮虞在你眼中是这样?”
“靳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龙夏槐纠正,“我只是真心羡慕,看阮小姐的状态,她就是活在爱里的。”
靳宪廷没回应她。
停车场遇袭,是冲他来的,阮虞是替他挡枪了,暴露软肋的后果,就是阮虞受伤倒地时,靳宪廷真切地经历了伤心,崩溃。
他觉得自己的爱,很沉重,带着突如其来的伤害。
…
阮虞全神贯注摸牌,连靳宪廷站在身后也没察觉,码牌后,她火速打出七万,一圈之后又一个二筒,靳宪廷弯下腰,满眼笑意指着一列牌,“二筒,你已经糊了。”
“是吗?”她指指点点,“好像真是。”
卓明轩牌一推,“阮虞,你连胡牌都不知道,怎么敢输我二十万的。”
她一下哑火了,“我说了我不打,你非要教,你教得又不好。”
“你还怪上我了。”卓明轩皱眉。
“不打了。”阮虞索性也推了牌,“宪廷,你出去那么一阵儿,我输了二十万。”
靳宪廷摩挲着桌上的牌码,“卓小公子报销。”
“你简直重色轻友。”卓明轩起身,迎面撞上龙夏槐,她抬头,眼睛带着笑,“明轩,我找你半天了。”
“找我做什么?”卓明轩双手插兜,靠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龙夏槐脸瞬间红了。
八成是什么撩骚的话,牌桌上的年轻男子打趣,“卓小公子一向风流成性,现在终于是定下心了?什么时候订婚办酒席记得邀请我们。”
龙夏槐接茬,“快了,我已经在跟卓伯母商量回门宴的事了。”
在人情世故上,她的确有龙荣海八面玲珑的味道,可在感情里,龙夏槐脑子转不过弯,出奇的单纯。
她家教严格,特别在男女方面尤其,从小到大,别说初夜,就连初吻,家里也知道。
去国外留学那几年,跟卓明轩昼夜颠倒,吃喝玩乐的日子也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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