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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清河坚定信念,答得也是十分爽快。
许是抱着心里对他的那一份愧疚,又或许是打心眼里相信他。无论如何,她都愿意陪沈意玄走下去。无论这条路有多远多难,她都不会再放弃。
“靖州的雨来得异常,本是少雨之季却雨水连绵不断,估计一时半会的停也不下来,我担心靖江河坝年久失修,倘若决堤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你放心,我已派人去巡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沈意玄试图打消清河心里的顾虑。
贤亲王虽得民心,可靖州这么多年的羸弱,他始终无法面面俱到;这堤坝便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无法坐视不理。他沈意玄既已来到此处,那便应该替靖州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这才不虚此行。
他想要靖州的城池,想要靖州百姓信服,认可自己;更想要消除他们心中的芥蒂。。。。
“知我者,阿玄也。当下最重要的是你要保重身子,我们才可走得远些,更远些。。。。”清河随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摘下,替他穿上。
清河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敢再做推脱;便安安分分地任由她给自己加披风。
“对了。清河把那些口技者请了回来,是要作甚。”沈意玄想起的方才路过西厢房时,瞥见他们正在苦练功法,甚是不解。
“以后你便知道了。”清河故作神秘道。
夜里凉,清河担心他的身子,催促着他进屋:“沈意玄,我扶你进去罢。
如斯,沈意玄也不再多问。
打二人坦诚相待后,相处起来要比从前愉快很多。有清河在身边的日子,沈意玄的心情也舒畅不少。
翌日。
陛下去万佛寺祈福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靖州。许多百姓自发地一路跟在仪仗身后;时不时发出些声响来。
沈意玄与清河共乘一步辇之上;二人不约而同听着地下人的言论;时而也会被逗得忍不住的相视一笑。
皇帝仪仗徐徐前行;一路朝着万佛寺走去。不多会;跟在他们身后的百姓越来越多。
偶有风起,不经意间吹起仪仗内的帘子。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不过一刻钟后,仪仗忽然停了下来;这叫得沈意玄打心里一惊。一脸茫然的样子,侧身往外瞧了瞧。只见马车前,赫然出现了一棵参天大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树的传言由来已久相传始皇建国时,南边多地大旱,且瘴气四散,不宜生存,是以,翻山越岭,一路举家北上。
北上未到一个月,便有众多人命丧于途中;纵是体格健壮之人亦有些吃不消。直到始皇率人到此处,众人早已是奄奄一息,无法继续前行;只能瘫在一棵大树之下,在无水无食的幻境下度过了七日。
倒下之人无日不增。看着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离开了自己;原是胸有成竹的始皇亦打算认命。
就在他准备自缢时,白绫兀自断开;更为神奇的是,连日庇护大家的那棵大树,忽然分泌出许多白色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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