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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风蚀虫蛀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山风一涌而进。
随着山风而入的,还有蚊子。
张旭尧将两人推出木门,背靠背捆在门外的木桩上:“这扇废弃的门面朝后山,平时无人留意也无人经过,你们可以祈祷一下,在蚊子没将你们吸干之前,屋里那家伙能醒过来。”
已经有蚊子落在“缺一齿”沾着鲜血的唇角,他用力摇摆着身体,呜咽求饶。而他身后的蔺逸,顶着几只蚊子面色惨白,却一声未吭。
再次拉紧捆人的绳子,张旭尧看了一眼表,加快了语速:“我已经给店主加了钱,告诉他不用打扰你们的狂欢。”他撩起眼皮,目光掠过两人,看着蚊子细长的刺针刺入皮肉,轻声道,“年轻人嘛,玩什么都要尽兴。”
———
在“缺一齿”的挣扎与呜咽声中,张旭尧反身走回房间,迈过仍在昏迷的人,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洗手池的水龙头开着,冰冷的水流下是一只惨白无血的手。
方斐湿淋淋地蜷在洗手台上,过了水的衬衫透着隐约的肉色,他将腕口向上,放在水流之下,用杯水之力抵御着燎原的春火。
听到门声,他缓缓侧眸,目光又深又切,撑起了身体。
敞着衣怀的衬衫下滑,遮住的和露出的都让人呼吸一紧。
“张旭尧。”方斐的声音轻得就如棉花,“带我走。”
张旭尧的手指起先探上一片冰冷的水痕,将人真正搂进怀里,才觉出让人心悸的滚烫。
他贴着方斐的耳根问:“背完公式了吗?”
方斐将头抵在宽厚的肩膀上轻摇:“没有。”
沉重的呼吸声与水流声交融,方斐抬起头,眼中慢慢丰盈,“对不起,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张旭尧的衣角,用夹杂着欲望和惶恐的声音祈求,“张老师,我会努力背的,别不要我,别把我扔在这里。”
手掌抚上细嫩的脸颊,指腹在咬出齿痕的柔软上重重一捻,男人沉声:“叫我什么?”
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方斐下意识回答:“张老师。”
“既然叫了老师,我就会好好教你。”张旭尧贴近那唇,气息深深浅浅地打在上面,“一遍不会就再教一遍,直到你学会为止。”
这话像是触碰到了方斐的保护机制,让他想起了上次令人沉沦又道德败坏的亲吻。
“可以不亲吗?”违背身体意愿的话使得青年看起来可怜极了,“不亲也可以学会吧?”
宽大的手掌钳住青年的下颌向上一提,张旭尧的话音淡得如水:“既然这么不想亲,那我们可以换别的方法。”
用力将人箍紧,张旭尧感受着怀里轻微的颤栗和骤然升高的体温,他微微偏头,嘴唇蹭过方斐耳下,用平淡的声音嘲讽:“方斐,你到硌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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