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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会儿,白霄道:“既然姑娘已经看到了邪祟,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没错,最近在我们府上兴风作浪的,就是她,你们开个价吧,只要能把她除掉,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但有一点,我希望等这事儿了了,你们出去以后不要多嘴,毕竟是聂家的家事,我不想太多人关注。”
陈四喜嘴角一抽。
不想被人关注还花钱请官府把告示贴得满大街都是?m。
聂家这位姑爷,咋还说一套做一套呢?
谢浔开口道:“白公子,我们不是为钱而来。”
白霄一愣。
一直以来,不论是府上还是外头,所有人都只会称呼他一声“聂姑爷”。
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只是个吃软饭的倒插门女婿,连儿子都得跟聂家姓。
这是头一回,从一个小他几岁的少年口中听到如此陌生又如此令他舒心的称呼。
白公子。
是啊,他姓白。
可是整个聂家,整个开河县,又有几人记得他姓白?
白霄晃过神,先前对谢浔几人的抵触,因为谢浔的一个称呼瞬间烟消云散,态度客气和软了不少。
“小兄弟,你姓谢是吧?”
“嗯。”
“你刚说,你们不是为钱而来。”
“对。”谢浔颔首,“我只是想来见见聂老爷子。”
白霄又是一愣,“你们认识?”
“不认识,听闻已久,仰慕他老人家罢了。”
白霄放了心,又望向姜小小。
“姑娘,要是方便的话,现在就开始驱邪吧,我看你什么都没带,该准备的东西,你吩咐一下,下人们很快就会给你准备好的。”
“我收不了这只鬼。”姜小小忽然道。
“什么?”
“她有冤情在身,而且怨气过重,除非找到根源解了她身上的怨气,否则强行收了她,我自己也会遭到反噬。”
“可笑!”白霄冷嗤,“一个不知道哪跑来的孤魂野鬼,她有冤情在身,难不成我就得负责替她申冤?那我聂家成什么地方了?开善堂么?”
望着白霄一脸死不承认的样子,姜小小又道:“她刚刚跟我说,她叫聂桑桑,是聂府小姐,也是,你已故的亡妻。”
陈四喜听到这话,吓得一屁股从圈椅上跌下来。
但见谢浔镇定如常的模样,他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哎,谢浔,那只鬼好像就在屋里,你不怕吗?”
谢浔点点头:“怕。”
陈四喜快哭了。
怕你倒是表现出个怕的样子来啊!
上首的白霄闻言,呼吸一滞,整张脸僵硬得不像话,“你、你是说,她就在屋里?”
姜小小颔首。
后脖子突然凉飕飕的,白霄魂儿都快吓没了。
果然是那个女人。
聂桑桑,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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