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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讽刺。
“要如何才能让你自由?”
这一次,骆舟齐问出这一句话,没有任何目的与算计。
他们生前种种,都已过去。互相利用也好,伤害也罢,都统统就此作罢。
“不……我不要你救……”李浔月痛苦地摇头。
“你告诉我!”骆舟齐嘶吼一声,“我离不开此处,早晚也会被真龙气运耗尽鬼躯,灰飞烟灭。在此之前,让我成全你吧。”
李浔月哽咽一声,道:“我死后,魂魄被拘在了此处,成了法阵的一角。或许,只有找到阵眼,才能破除阵法,还我自由。”
骆舟齐听完,毫不犹豫地看向观星台。光柱亮起的方向,正是观星台,如果要找阵眼,或许只能从那里找起。
“好,我去。”骆舟齐说完,转身而去。
李浔月泪眼依依地凝视着骆舟齐走远,不舍像是面具一般,贴合在了脸上。
待骆舟齐走远,李浔月身边的宣帝才慢悠悠道:“姑姑,两百年了,你拿捏人心那一套本事还未减当年。三言两语就哄得这个小鬼为你卖命。”
李浔月手还在擦泪,可面上的不舍难过却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冷傲凌厉。
她冷冷一笑,却没有说话。
李浔月确实终身未嫁,但原因绝不是为骆舟齐守活寡。对于她而言,爱情不过是生命中极微不足道的东西,是她消遣的玩意儿,并不至关重要,也非不可或缺。她一生纵横朝野,上拒北戎,下安百姓,功绩不输前人、后者。如果她生为男儿,必然是一代明君。她不登基称帝,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这样的她,怎么会困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呢?当初骆舟齐接近她,是居心叵测。她接受骆舟齐,也是心有算计。她或许真的爱过骆舟齐,但爱情,本就是早已被她舍弃的东西。
“还是想着如何脱身吧。”李浔月道,“我们被拘在这里,已经太久了。”
躲在暗处的北渚目睹了一切,心中啧啧称奇。这肃和公主当真不是等闲女子,能屈能伸,一张嘴也厉害得很。
北渚道:“叶秉烛,你说阵眼真的在观星台吗?”
可说完,无人回应。
北渚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回答,不由纳闷地将视线从外面收回,看向身侧的叶秉烛。
可,他身侧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叶秉烛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方才还在啊……北渚心中一紧,生怕这小子悄无声息地撞墙去了。
他冲到皇极殿的广场上,左右看了看,依然不见叶秉烛的身影。北渚下意识仰头,看向那凌空的十二尊“大神”。
蓦地,他发现了异常之处!
这十二位,的确是大绥这千年来历代的君主。可是……为何不见开国之君李锦州?
千年前,北渚与南风是与李锦州打过交道的,而且如果不是李锦州,他们不会去山上摘取建木神树的树枝!
可以说,北渚这千年来的禁锢,与南风千年的分离,都是因李锦州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李锦州呢?”北渚忍不住指着空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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