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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春琴就从外面喊了人牙子来,把两个厨娘给领出去了,听说云容县主为了多得些银子竟然把人卖肮脏地儿去了。弄得两个厨娘是哭闹得头发蒙面,好不可怜。
“这云容县主,当真是……”听闻下属回禀此事,杜勋语气颇为无奈。
又想起一事,问道,“沈大姑娘那位贴身女婢可从刘家回来了?”
“今个回来了,说是在刘家学了做点心的手艺要给县主尝尝,这不碰上县主不高兴,东西被砸了,沈大姑娘就说她学艺不精,让她回刘家再学呢!”夏书如实禀报道。
杜勋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难不成沈慈心是让这个婢女在外替他们传递消息。可现在阿普勒已经选择站到他们这一边,她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下次沈慈心的婢女要回来,就让她进府了。”杜勋干脆道。
以杜勋的思维里,完全不会想到,主人还深陷其中,会想办法先让女婢逃命的。
过了两日,内院里,刚刚起床的牛望梅又闹了起来,说是银子被偷了,把满院子的人都闹起来,连两个嬷嬷都没有放过。
“县主娘娘,我们都这般岁数了,从来清白做人,可没拿过你分毫,可别随意给我们戴个大帽子!”
喜嬷嬷觉得这就是牛望梅借机报复她们这几日给她教习规矩严厉了点,连眼皮都没有抬,就冷生生说道。
“谁知道你们清白不清白,反正我的银子丢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给我在院子搜!”牛望梅喊道。
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结果却是在冬雪和秋霜住的屋子里搜刮到了银子,丢了面子的牛望梅,上手把两人挠了个大花脸,脸上血红哧哧,连面目都看不清。
怕这大婚跟前闹出人命来,喜嬷嬷难得做了个好人,出来替两女婢说话,“县主娘娘,虽然两个丫头贪财没德,但您这就要出嫁,还是莫要沾了人命案好,要不把人送到官府去吧。”
牛望梅一听便知道喜嬷嬷这贪财没德的话在影射自己,倒也不抓着这点,只抓着最后一句,“送官府啊,好啊,我看你就是想丢我的脸,让我不做人!”
“县主娘娘非要曲解老奴的意思,我也没办法。既然东西不是我们偷的,是县主自己人偷的,这要如何处理,随县主的便吧,老奴就先退下了。”
说完也不等牛望梅答应,转身就离了院子,气的牛望梅更是大喊大叫。
等老位嬷嬷一走,牛望梅便让人把两个丫鬟卖出去,还是沈慈心劝了几句,“这幅样子也卖不出什么价格,不如先关起来,养好伤再说。”
“就你好心!”牛望梅不高兴道,却没有阻拦沈慈心让人把两人捆起来,关在了内院的柴房中。
婚期越发临近,又有谁会关心两个被关在柴房里的奴婢呢?
“你说你非要绕这么大个弯子,让两个厨娘替代冬雪他们。直接将冬雪他们发卖出去便是了。”办完事情,演了两出戏,饶是戏精牛望梅都觉得辛苦,忍不住抱怨道。
事前沈慈心并没有和牛望梅多解释,只是让她照着做,牛望梅执行的非常好!
听她的疑惑,她便解释道,“之前我们计划是让你发卖冬雪秋霜,然后让他们在旬阳城内藏起来。可前两天我把玉如留在刘府,杜勋过问了,我怕他有意盯着咱们的人,还用这个法子,他可能会阻拦。”
“这不正好薛家送两个人,我便临时想到了这个偷梁换柱的主意,薛家送来人的,杜勋恐怕巴不得送出去呢!”
其中原因如此复杂,牛望梅听了就觉得发愁,感叹道,“果然我做不得聪明人。”
春琴听了,连声夸赞,“大姑娘当真有急智!”
“我说春琴,你不会嫌我笨吧,日后想跟着她跑吧?”牛望梅故作吃醋道。
春琴脸上挂的笑瞬间收敛起来,认真的反驳道,“小姐,我从小就跟着你,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跑的,你想撵我走都撵不走的。”
“哼,都让你这个死丫头给赖上了!”牛望梅话是这么说,但语气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沈慈心见她们主仆情深只是浅笑,牛望梅平日里嘴巴毒人小气,但对春琴却算十分好,十分信任,而春琴对牛望梅也是任劳任怨,两人倒是不同一般的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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