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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大概能理解这些村民为什么翘首以待,完全是觉着‘熟人’的丈夫在军营里面以后有庇护,能好好办事儿?
她也不解释,扯虎皮大旗这种事情她虽然不爱做,但老实讲能够让自己获利的话,偶尔做一做倒是无伤大雅的,更何况裴冥渊这头大老虎确实是她丈夫,承他一点荫蔽,让自己在村里面日子过得更加舒心又怎么了?
但姜宁想多了,裴冥渊就是个天生的麻烦精,专门给他找事儿的,才不会让她白白享受庇护,当看清楚大军后面跟着的一群伤患之后,姜宁电光火石之间立刻想明白了,将裴冥渊恨得牙痒痒。
“快,将伤患全部送到安宁医馆。”
耿遂跟在裴冥渊的身后骑着马,还没等别人说什么,他就火急火燎指着安宁医馆所在的方向策马带路,俨然一副早就把大青山村的格局摸得一清二楚的趋势。
姜宁黑着脸,但又不能不接纳伤患,动手治疗的同时也在心底盘算要收费多少才好。
这些人都是凤焱国的将士,好说歹说保家卫国了,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百姓安安稳稳的日子,太黑心也不好……
姜宁抬手拦住耿遂,上前先看了一眼就对村里人说道:“去医馆找鸢尾,让她安排一些担架给你们抬过来,将这些伤重的抬过去,不要再随意挪动了,万一断掉的骨头刺入内脏,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这么重的伤口多半要进行缝合,鸢尾虽然是她徒弟,但学的基本都是阿蛊多的手段,说是阿蛊多的土地也不为过,外科方面还没来得及教她。
也就是说接下来这上百号伤者都要她一个人来医治,光是想想就头晕眼花了。
裴冥渊还很不识趣的走到姜宁身边问:“这么多人的治疗需要用到多少药?用我去买吗?”
“不用,给钱就好,现在就给,概不赊欠。”姜宁冲着裴冥渊伸手。
裴冥渊倒好,牵着她的手来到宣子渝面前,有意无意的笑道:“这些伤者都是甲第军的人,无一是我华夏军的,所以就算要给钱,也不该冲着我要。宣将军,是否该给拙荆一些医药费?人工可以不要钱,但药费总不好叫老百姓承担。”
宣子渝现在对银钱这种东西是最敏感的,登时便皱起了眉峰:“裴统领莫不是操之过急了,我宣子渝难道还会拖欠诊费不成?姜姑娘你们两口子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抠搜一个敢开口,厉害。”
“谢谢夸奖。”
裴冥渊脸皮很厚的应了下来,这天底下好像到处遍布了他的眼线,什么都知道一样就笑着说:“下船当日宣将军都要搜刮民脂民膏了,现在没治之前不把费用说清楚,之后没钱岂不是要打起来?宣将军既不会拖欠诊费,那先给点定金吧……”
宣子渝愣了愣,恼羞成怒的看着姜宁:“你连这种事都跟他说,姜宁,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姜宁来气了,两个军队的领袖吵架,拽她干什么,她也没好气的怼了回去,“你骗大青山村村民的血汗钱,用来养自己的军队就不过分?要我看裴冥渊说的就很有道理,先预支诊费,不然人抬走,别死在安宁医馆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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