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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觉得这话有道理,便不再坚持,将掏出来的银票又放回压箱底的行李底下去了,路过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石清媳妇已经不在,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宁儿,人走了,石清媳妇走了。”
姜宁也一样,松懈下来:“走了就好,总不能一直留在这,赶也赶不走。”
“是啊!”
婆媳俩笑着,继续忙手上的事情了,家里要盖房子,很多事情需得计议,然后又要想办法,把姜宁说的劳什子耐寒的冬小麦种下去,没准等过几个月真入冬了,能收获一茬粮食,到时候在西北边算有了立足之地。
再说石清媳妇踉踉跄跄的回到家里枯坐,张氏外头吹牛回来掀开锅一看,没午饭,没热水洗手,连地上的雪都没扫,就知道石清媳妇是偷懒了,顿时怒不可遏。
“好你个婊子,让你做点小事你都磨磨蹭蹭,都啥时辰了居然还不做饭,你翅膀硬了想翻天是吗!”
张氏跑到帐篷里,就看到石清媳妇拿着一块婴儿肚兜抚摸来抚摸去,神情怪怪的,不由有些毛骨悚然,但很快又支棱起来。
“你还敢留着这不详的东西?要不是你生出了兔唇灾星,我们家不会衰到这个地步,不做饭不干活是吧,我掐死你,掐死你!”
原来,石清媳妇曾经是有过孩子的,但那孩子一生出来就是兔唇,哪怕是个儿子,也被张氏丢到尿缸里淹死了,再之后石清媳妇无论如何都怀不上孩子。
加上逃荒奔波苦累,朱宁燕这个出气筒又不在,自然而然的,抱不上孙子的这笔账,就被张氏算在了石清媳妇的头上。
张氏猛一抓想要夺过那条婴儿肚兜丢进火里烧了,谁知用力一拉,并没有叫石清媳妇松手,她怒不可遏。
“你还敢使力气跟我这婆母争东西,哎哟喂,反了天了,要死啊你!!”
“婆婆,我嫁到你们石家多少年了?以前你不是专门找朱宁燕的麻烦么,怎么朱宁燕不在,你就开始针对我了呢?”
石清媳妇一想到当初帮着婆母和丈夫,针对过朱宁燕,就后悔莫及,这恐怕就是姜宁说的可恨之处吧?
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以前是朱宁燕倒霉,现在是她倒霉,真如姜宁所言活该。
张氏皱眉,“你个没良心的,吃了我们石家六年的米,自己都记不清了?”
“那我这么多年,又给你们石家做过多少活儿,婆婆还记得住么?”
“你有病啊,这时候跟我算账,做多少活儿,都是你身为儿媳妇应尽的本分,怎的,懒骨头犯了,想挨打?”张氏冷蔑一笑,可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石清媳妇猛地扑到张氏面前,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是啊,本分!你也是做过别人家儿媳妇的,难道你也像我一样,被打被骂,被丈夫丢去做路妓,千人骑万人睡这样子活过来的?我不想忍了,不想再忍了!!婆婆,我们一起死吧!!”
“你,你疯了——”
张氏瞪大眼睛,窒息袭来,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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