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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桂走进来一脸厌弃:“少夫人,这张氏真的跟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要不要奴婢去找根大扫把将她打出去,免得脏了咱家门口的地!”
“她来干什么?”姜宁还是比较好奇这事儿的,“手好了?”
“看样子拆木头了,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记吃不记打的死货,屡屡来找我们裴家的麻烦,少夫人您给句准话,要不要奴婢打她一顿死死的,叫她再不敢上门恶心人。”
红桂是苏婆子的女儿,脾气和苏婆子几乎一脉相承,边说着话边拿起地上的笤帚,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
姜宁摇头,“呵斥她离开就行,若她敢踏进咱们家,再动手不迟,商队迄今为止已经垦好十亩地了,这么冷的天,我得想想怎么种,另外房子要想办法起了才好,至于张氏这些人,我实在没心情搭理。”
“是,奴婢这就出去把她骂走。”
红桂有些不满足,但最后还是啥话没说,直接走出去了,不会儿就响起了争执的声音。
但显然红桂太年轻,完全不是张氏这种老虔婆的对手,姜宁忍不住扶额,这红桂,战力不行啊!
看来还是得让苏婆子跟在自己身边办事,至少像这种泼妇,苏婆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打发走,打发不走也能平分秋色。
姜宁没办法只好放下手里的账目,走到门口掀开帐篷帘子看了看,张氏此刻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皮肤黑瘦,眼里满是精光,贪婪打量着商队帐篷和背后暖棚的男人。
不用猜都知道,是她安宁商队最近几日赚了太多钱,活生生被红眼病盯上了。
而张氏为什么敢上门唠唠叨叨,她也一清二楚,敢情是找到了靠山,说话都硬气了?
这几个男人的虎口有茧,明显是练家子,难怪张氏有恃无恐,原来以为带着两个会武功的男人过来,就能让她害怕了?
换做旁的时候,姜宁不想搞事情,但现在红桂都被张氏嘴里的粪给熏哭了,她作为商队东家要是再不出头,恐怕以后商队的成员们都要寒心啊。
彼时,张氏丝毫没有注意到窥视情况的姜宁,还在叉着腰辱骂红桂。
“哭什么么哭,小蹄子真以为流两滴骚汁儿,就能叫爷们心疼了是吗!真是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奴婢,指望着我身后两个汉子心疼你的眼泪?想得美!还旸州首富呢,就教养出这样的妮子来吗??”
红桂红着眼睛:“你说我可以,不准说我家少夫人,否则我咬死你。”
“咬啊,你咬我试试看,哎哟喂,小蹄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一看就不好生养,往后不知谁家小子倒大霉,娶了你这薄命鬼。废话少说,让姜宁出来,我有要事跟她说,是正事!”
张氏骂了红桂一顿,最后假模假样的挥挥手,放过了她,强调道:“是关于村里的正事,你如果再不把姜宁交出来,耽误大事我剥了你的皮。”
“哦?是吗,那你剥个皮给我瞧瞧!当着我的面,威胁我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张氏,你,想死吗?”
姜宁一字一句,语调阴森,叫张氏忍不住捂着手腕打了个哆嗦往后退,刚退两步,就撞上一堵肉墙,当即有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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