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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别人,姜宁可能没这么生气。
但这人已经不是头一次跟自己打交道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她,真当她没有脾气是吧?
屡教不改,还敢来偷窃她的东西,活腻了!
“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张氏,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姜宁冷声质问道,没错,这偷米的贼不是别人,正是朱宁燕那个恶毒的婆母张氏。
没想到当初离开之后,她们一家居然没有葬身在倭寇的刀下。
呵!
还真是好人短命,祸害千年,不过今日犯到她姜宁的头上,也算这老虔婆倒霉了!
张氏还想说点什么,忽然,刚张嘴,一团棉就死死塞进了她嘴里。
姜宁要多阴损,就多阴损的狠狠掐在张氏腰上,力道像是要把老虔婆的肉给拧下来。
张氏疼得睁大眼睛,跟赖皮蛇似的死死扭动起来,模样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偏生又喊不出来!
王林道:“姜宁,你别下死手,还是把她交给宣将军做决定吧,把这恶人赶下船,以后我们才有安生日子可以过!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屡次三番招惹你,是该惩治才行了!”
“你说的对,是该惩治了,偷东西哪能不付出代价的,这‘第三只手’按照江湖惯例,是应该剁掉的才是吧?”
姜宁冷冰冰的扯着唇,看张氏的眼神犹如一个将死的蝼蚁,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匕首,阴恻恻的要剁了张氏的手。
一旁看热闹的石清,也就是张氏的儿子,生怕自己老娘被剁了手,以后没人给自己做饭吃。
连忙跑过来,紧张兮兮的想要替自家老娘求情,但与其说是求情,不如说想要威胁姜宁。
“这里是官船,一切都有宣将军做主,有你个婆娘什么事儿!
再说了,宣将军日理万机,哪有空为了这点鸡毛蒜皮操心,你快把我娘放了!
而且,而且我娘也不是贼,就是来找我嫂嫂朱氏的,对,就是找朱氏的!
结果你这女人倒打一耙,污蔑我娘是贼!大家伙儿不妨看看,我娘手里拿着米么,偷了什么东西吗?”
被石清这样一提醒,众人倒是反应过来了,确实,张氏手里空空如也,别说米了,便是稻壳都没沾上一个。
张氏闻言也反应过来,奋力用舌头顶开嘴里的棉布,冲着船舱里的流民们大吼大叫:
“对啊,这姜宁摆明了是要冤死我老太婆,呜呜呜啊!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咧!!
我儿媳妇朱氏被她拐得不知去了哪儿,现在生死未卜,我来寻她问个清楚,要个交代,
她姜宁倒好,直接把我老婆子的嘴堵起来,这儿拧那儿拧的,
还专挑阴私地儿下狠手,害得我老太婆想要给你们看看,都羞于掀衣!”
“姜宁我问你,我家燕子呢!我儿媳妇燕子呢!!你把她怎么了!!”
说到这,张氏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仿佛真在担心朱宁燕的死活一样。
真打量着曾经一道上路的‘熟人’,死的死,散的散。
就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家对朱宁燕所做的事,可以凭着他们母子俩一张嘴,随便编排了?
姜宁撸起袖子,冲着一脸老气横秋,朝自己指摘怒骂质问的石清,一巴掌抽了过去。
力道极大,直接把石清抽得狠狠撞在船舱墙壁上,然后舍了张氏,箭步上前扼住石清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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