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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儒林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退路,否则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来人……”张儒林站起身来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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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陪审的官员,各大衙门加起来有近二十人,此时就轮到他们惊讶了。
姓张的这家伙真要用强?
那周守均是什么人?是此前西北之战的功臣,其父还袭着二等子的爵位,在军中人脉广路子多。
最关键的是,这位背后是有襄王撑腰,收拾他等于是跟朱景洪硬顶,几乎是十死无生之局。
这个道理,周守均当然也清楚,所以此时他一点儿不慌。
让张儒林尴尬的是,他喊了之后没有人回应,于是只能拍来了惊堂木又喊了一声。
“来人……”
到这里,外面当值卫兵无法装聋,只能进来了两个人。
“此人咆哮公堂,藐视法纪,给我打二十板子!”
言罢,张儒林抽出令箭,恶狠狠朝地上扔了去。
左右已经无路可走,在张儒林看来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令箭掉到地上,两名卫兵面面相觑,没有立即开展行动。
“本官的话,你们没听见?”张儒林呵斥。
他在逼迫两名卫兵,而周守均也瞪着这二人,现场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何至于此,张大人……何至于此!”沈进勋上前开解。
“周副千户只是说话直了些,并无藐视公堂之意!”
“你也看见了,他为大明立过功,他为圣上流过血,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他的忠诚?”
“所谓军纪败坏之事,完全是无稽之谈,张大人切莫轻信!”
有了沈进勋来打圆场,现场气氛总算被降了温,刑部和兵部的人总算能安坐了。
在兵部侍郎王修的示意下,两名卫兵麻溜的退了出去。
“我再说一遍,审案就是审案,都客客气气的说话,把事情说清楚也就行了!”
王修老成持重地位崇高,他这番话周守均倒听进去了,现场气氛就更趋于和谐了。
这一对比,更显出是张儒林没事找事,使其处于不利局面。
“王大人所言极是,审案就是审案,其他无关的都不能掺和进来!”
说话的人,是坐在张儒林身侧的陪审官,此人也是甘肃的监察御史,参与了此番弹劾之事。
这家伙为官时日更久,经验要丰富得多,此时便是在借力打力。
顺着王修的话,这人接着说道:“与本次过堂无关之人,应当隔绝在外勿使其扰乱视听!”
“所以在下一位,应当关上外门!”
这话一出,外面就又闹腾起来了,一个个都说这是要动私刑,他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本官奉旨审案,此间事宜全听我来处置,现在我命令……把门关上!”
扯到是奉旨审案,外面的卫兵便不敢耽搁,于是动手将大门给关上了。
而被隔在外面的将领们,一个个虽是闹腾得厉害,可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只因所有人都明白,发发牢骚是可以的,但若有冲击部院之举,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门被关上,审案还在继续,张儒林痛斥周守均二人之罪行,并摆出了一系列收集的证据。
周沈二人则是拒不认罪,咬死了这是污蔑和构陷,导致审案根本推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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