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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睿王诚惶诚恐进殿时,朱景洪已昂着头走向皇后。
杨清音当即挥手,示意朱景洪坐下并说道:“你说得没错,就当是……你爹给你的补偿!”
“娘,儿子错了,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儿子万死难恕!”
众人立刻跟上了发条一样,立马按规矩依次落座,各人的妻子也都随同就座。
“只是什么?”
“小子,蹬鼻子上脸是吧!”
朱景洪接着说道:“母后,刚才爹抽了儿子七下,爹他也不吃亏嘛!”
而此时太子睿王只觉得羡慕,羡慕朱景洪有这份本事,能在当下这种场合,以这种刁钻的办法引皇帝发笑。
“此前老十三从辽东回来,把所遇奇景异事皆讲给我听,一个多时辰都没停过,你此行难道没什么趣事?”
朱云笙此刻也不高兴,冷冷答道:“不知道……”
“三妹,母后可好些了?”朱景洪饶过两位兄长,极为关切问道。
“儿第一天离京,出城还没走出五十里,就碰上了……”
于是乎,朱景洪成了第一个进殿的人,随后他的两位兄长才起身,跟着一道进了大殿之内。
即便眼下气氛比刚才好些,实际上也还是比较沉重,朱景洪几人当真就自顾着吃了起来。
宝钗等三人还有朱云笙留了下来,要陪着皇后继续说话解闷。
再说献俘仪式这边,礼部会同内廷已准备了十几天,到眼下一切早都齐备了。
这种仪式本就有细致规定,眼下执行起来非常顺畅,朝鲜李烁父子戴着枷锁在前,跟着一大帮附叛逆臣被公开献俘。
此番仪式很宏大,在京五品以上文武官员皆到,现场感受到了大捷的气氛。
朱咸铭在意功绩,此番平定辽东便是他的功绩,所以此时他的心情也很好。
如果说皇帝是本次仪式的主角,那朱景洪就该是第一配角,毕竟朝鲜之战是他主持。
但这厮为了避风头,把自己缩在了太子和睿王身后,尽最大的可能降低存在感。
一场献俘仪式下来,时间耗费了近一个时辰,待送皇帝回宫太阳都下山了。
睿王一直想跟皇帝单独汇报,所以就没和朱景洪与太子离开。
“十三弟,你说老六留下来,是想说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市舶司的事吧!”
“你此番回京,我还未替你接风洗尘,明日到我府上如何?”
老四要宴请自己,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他什么意思,朱景洪都不太想去,这段时间他根本不想折腾。
“啊……四哥,先容我缓两天吧,出去一年府上也许多事呢!”
“也好……过几天再说也行!”朱景源答道。
二人继续往宫外走着,没安静一会儿就听朱景源道:“最近我收到风声,说朝廷里又有人要弹劾你!”
“说你在朝鲜时,纵容军士贱淫掳掠,还说你也参与其中,秽乱朝鲜王宫!”
朱景洪愤然答道:“四哥,这些人惯会胡说八道,我行得正站得直,不怕他们乱咬人!”
嘴上这样说着,朱景洪还是在思考,老四跟自己说这些作甚。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已命人替你上章辩驳,把里面的误会说清也就是了!”
老四帮我忙,这难道是……在拉拢我?
老四的拉拢,在前两年非常明显,而自打朱景洪从西北回来,就几乎再也没有过。
今年朝鲜有失,这厮的门人还参与了弹劾,只不过其本人因皇帝旨意,不得不出面弹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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