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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试难得拔了头筹,却没能在叶小鱼面前耍了威风,姜黎心中有一股无法抒发的郁闷,如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
人都到了何府门口,愣是令马夫掉转马头去往叶府。
何府在城东,叶府在城西,姜黎整整跑了半个时辰才赶到叶府,可她围着叶府外兜了八圈,连叶小鱼的影子都没见着。
估计马儿都转晕了,以为是进了迷宫,哪里知道是主子生了衣锦还乡却未见故土百姓的心疾,需要叶小鱼这剂良药。
可此时的叶小鱼正滋滋地品茶、听曲……全然不知有人为了炫耀“乐试”成绩,竟在府外空跑了八圈。
叶小鱼未到亥时就早早睡下了,全然不知姜黎因着没能在她面前炫耀成乐试头筹的名次,竟憋屈的一宿未眠。
……
次日,叶小鱼一身利索的枣红色窄身骑马装,来到翰林院的校练场参加“射试”。
天边金红色的朝阳洒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叶小鱼,昨儿乐试莫不是怕了,竟然弃考?哎,你不在,赢的毫无乐趣。”姜黎远远瞧见叶小鱼,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叶小鱼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看着眼前这像跳梁小丑一般的姜黎,笑道。
“这不是头筹拔的太多,有些不好意思了,怕姜女官最得意的乐试也不能拿个名次,再一时想不开投了江,我就良心发现给你留了个露脸的机会,毕竟低调、是我大新的传统美德。”
这时,谢冰儿昂首挺胸走了过来,穿了一套火红色骑马装,看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浑身都散发着火气。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这会儿得意成这般,怕是早了点?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的人,我就不信了,缺考一科的人,总成绩还能牛到哪去?”
何况,今日这两场比试,她们都……
谢冰儿与叶小鱼的骑马装竟撞了色,不过谢冰儿的款式长一些,看着有些缀。再者,她腰身粗一些,个子也低一些,尤其是相比枣红色,火红色又显得有点俗气和浮躁。
这不巧的撞衫,谢冰儿明显败下阵去!
叶小鱼倒未在意这些,只觉得她们无趣又无聊,便不再说话,转身望向不远处的靶场,却见顾尘逍朝她走来。
他今日一袭雪白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生人勿近的冷傲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只在望向叶小鱼的时候,眉眼多出几分柔和。
叶小鱼有一瞬间的失神,刚要同他打招呼,就见谢冰儿立刻跟变了个人似的,像狗皮膏药般贴了上去,亲腻地摇着他的手臂,娇滴滴道。
“表哥,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放心吧,今天我一定拿个头筹给你。”
撒娇时,还不忘给叶小鱼一个得意的眼色。
顾尘逍眉头一沉,躲瘟疫般地后退两步,同她拉开一些距离,冰冷的嗓音含着一丝怒意。
“郡主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他很嫌弃地拍了拍刚刚被谢冰儿抓过的地方,似是十分在意这件事情,眼睛寻找着叶小鱼的踪迹。
直到瞧见叶小鱼的身影,薄唇才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刚要向她走去,却被谢冰儿又拉住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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