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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后,我抓住绳子,用力地摇了摇,通过这种方式通知他们可以下来了。
第二个下来的是张行,随后是虎爷、方莹和小六,最后下来的是刘源。
刘源虽然有一点道行,但不精,而且也没什么本事,这次下墓没起到半点作用,光顾着耍嘴皮子,属于那种鸡肋型的角色,虎爷可能早就看他不爽了。
在我们全都下落到这块平台时,寒风突然增大,吹在脸上,就像一把把锋锐的刀子割在脸上,又冷又疼,没一会儿整张脸冻麻木了,这才没了感觉。
张行在平台上溜达一圈说:“这边有走道,跟我来。”
他所说的走道就是贴着崖壁凸出来的走道,只有一米宽,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即使我们下降这么多距离,但还是见不到底,也许最下面已经到达地心的最深处,是我们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
我们贴着崖壁,沿着走道往前走。脚边有块巴掌大小的石块,我故意把石头踢下去,可是过了很久,依旧听不到半点回声,也许回声被呼啸的风声淹没了吧。
艰难前行将近一百米,我开口问候身后的方莹,怕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寒风中坚持不下去,可是身后并没有人回应我,我回头一瞅,身后空无一人,原本跟在我身后的方莹不见了。
我大声叫唤:“方莹,你在哪?”
回应我的是呼啸的风声,我的叫喊声引起前头那些人的注意,他们纷纷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对他们说方莹不见了,要回去找方莹。
虎爷说方莹肯定被风吹下去了,活不了,让我不要回头,以免发生意外,刘源和张行也是这么劝我的,但我不听,方莹虽然对我很凶,但毕竟是跟我一起出来的同伴,她能在我危险的时候施救我,我也绝对不能对她的生死坐视不管。
我执意往回走,虎爷他们贴着崖壁,无法阻止我,只好跟着我往回走。我往回走了十来米,在走道的边缘看到一道人影,正双手抓着走道边缘,像风筝一样随寒风飘荡,人影就是方莹,她不小心滑下去了,而我却浑然不觉,这与我有很大的责任。
我赶紧扑在地上,伸手抓住方莹的一只手。
她的手像寒冰一样冷,触摸的瞬间,仿佛我的心也被冻成了冰块。方莹的意识有点模糊,但手没有半点松懈,在寒风中坚持这么久,也只有方莹这个女孩子能做得到。
我没有借力的地方,也不敢使出大动作,稍有不慎就会和方莹一起掉入万丈深渊,只能抓着她的手不放,防止她松手掉下去。
张行的动作稍微比较敏捷,与我一同趴在地上,抓住方莹的另一只手,对我说:“我数一二三,一起把她拉上来。”
等张行数完一二三,我们一起发力,把方莹拉上走道,方莹躺在走道上,嘴里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坚持这么久肯定是累坏了。
张行忽然皱着眉头说:“方姑娘怎么受伤了?”
我的目光在方莹的身上扫一遍,最后定在方莹的肚子上,那里有个伤口,衣服被染红了一块。
方莹用手捂着肚子的伤口说:“小伤,不足挂齿,扶我起来。”
张行劝说道:“方姑娘,你失血过多,容易头晕,怕是没办法经过这条走道。”
方莹不屑地笑道:“我遇到的险境多不胜数,区区一条走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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