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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出乎意料的,这次电话打通了。
可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沈若光娇俏撒娇的声音。
“然哥,你家的床好软啊,在哪里买的?”
手一抖,钟语雪的脸色更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住院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却和自己的丈夫睡在家里的床上。
真是恶心透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钟语雪布置的。”
“你快起来,床上不干净。”
“哦,姐姐一向很会做这些,不像我,只会画个画。”明褒暗贬了一番,娇滴滴的声音话锋一转,“哪来不干净了?”
“是因为你们两睡过吗?”
萧然沉默了许久,有些头疼,“你个小姑娘家家怎么什么都问?”
可即使这么说,他的语气却还是宠溺的。
“我知道的,阿然你是正常男人,怎么会没有欲望呢?”
“阿然你心疼我,舍不得碰我,那自然需要一个发泄的工具了。”
钟语雪恍惚想起,她和萧然很多次意乱情迷的时候。
即使动作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可他却从不开灯,从不过夜。
也从不吻她。
她本以为这只是他房事上的怪癖。
没想到,她只是他发泄欲望的一个工具。
她恶心得想吐,正想挂断电话,黏腻的亲吻声和喘息声突然响起。
“阿然。。。。。。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求你了。。。。。。”
“你也想要不是吗?”
沈若光的声音染上一丝情欲,在她刻意的哀求下更显得惑人。
“呃啊!”
“别闹。”
男人粗重的喘息响起,声音隐忍。
“要不是姐姐,我们早在一起了,你难道不想得到我吗?”
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像极了衣服摩擦的声音。
“胡闹!”萧然的声音多了一丝呵斥。
可很快,随着那边响起的啜泣声,他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带着些哄人的意味,“我怎么舍得呢?”
怎么舍得呢。
原来是这样啊。
沈若光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珍宝。
而她,是发泄欲望的工具,是劣质的替代品。
所以不需要不在乎,不需要关心。
所以被一次又一次丢下。
钟语雪恶心得直接干呕起来,对面似乎被惊动,她听到沈若光极轻的一声笑,像是得意,又像是轻嘲。
仿佛在说,你看,你永远也比不过我。
“钟语雪?”萧然难得失态的声音传来,“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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