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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长一时间如坐针毡。
张掌柜百般抵赖且反复无常,张百夫长也气的够呛,看向一旁的亭长,却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张百夫长气的重重一拍桌子,“胡说,明明是你要烧人家铺子,还敢抵赖,似你这般奸佞小人就该一刀砍了。”
说着张百夫长抽出腰刀,顷刻间吓得张掌柜直往后躲,口呼,“饶命。”
亭长则是一直默不作声,他倒是希望张百夫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一刀砍了张掌柜,这也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烦。而且事后往张百夫长身上一推,他依旧清清白白。
张百夫长一介武夫,心中是非黑白自有定论,让他审案他不行,但是让他杀人却比砍瓜切菜还容易。
眼瞅着张掌柜放刁,张百夫长气的手中刀直指张掌柜,眼看着手起刀落,张掌柜的人头就要落地。
“等等,大人手下留情。”堂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粉色的身影直冲进来,挡在张掌柜和张百夫长之间。
正是陈果儿。
她的突然出现让整个大堂都为之一静,所有人都看向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果儿姑娘?”张百夫长眉头紧蹙,怒视着陈果儿,“作甚?”
陈果儿笑了笑,朝张百夫长福了福。
“大人请息怒,我有话说。”陈果儿说着看向张掌柜,“你昨天来我家铺子,当着我和我哥,还有李掌柜的面说过放火烧了茗香楼也不给我对不对?”
张百夫长不明白陈果儿要做什么,把刀还鞘,看着她。
张掌柜自然是抵赖,“我才没有,茗香楼是我的产业,我干嘛要放火烧了,我又不是疯了。”
陈果儿笑了笑,“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有人证。”说着看向七郎和李二狗。
两人立即点头,说陈果儿说的没错,“昨天他当着俺们的面说的。”
张掌柜闯荡多年,也不是白给的,不可能因为两句话就服输。
冷哼了声,看向亭长,“大人,他们都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们说话。要是这么都能定案的话,那我也可以说我根本没烧她的铺子,我们茗香楼所有的伙计都能作证。”
这就是抵赖了。
亭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倒也有理。”亭长转向陈果儿,“姑娘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事情当时是在账房发生的,并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想找出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亭长这就是有意包庇了。
陈果儿神色一滞,她还真拿不出证据来。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喊,“我能作证。”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亭长让人把他带上来。
“昨天小人去仙客来吃饭,半路孩子闹,跑到后院去了。小人急着去找孩子,正好听着张掌柜的话……”汉子如实道。
张掌柜立即大声辩解,说汉子是陈果儿找来的,“大人,他这是胡乱说的,谁能证明他当时在场?”
仙客来的伙计立即有人站出来,说确实看到汉子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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