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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夜的,又瞎吵吵啥?”陈老爷子现在看着陈志节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也前所未有的严厉。
“爹,你瞅瞅六郎的胳膊。”陈志节扯着六郎来到陈老爷子跟前。
六郎的左手无力的低垂着,整条胳膊已经肿胀起来,比右臂足足粗了一圈。
陈老爷子眉头紧皱,轻轻碰了碰六郎的手,顿时疼的他额头上汗珠直冒,却紧咬着牙关没有吭一声。
“没事,叫李郎中来把手接上就成了。”陈老爷子查看了一番做出结论。
他并没有深问,六郎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而且平时他也经常和一些半大小子打架,陈老爷子理所当然的以为他这又是去哪里玩不小心才扭断了手。
一番忙碌之后,李郎中被找来,最近他可算是陈家的常客了,三两天就要来一趟。
给六郎接好了手,又开了点药才离开。
陈果儿见没事了,也从上房窗根底下回到了西厢房。
她是故意卸下六郎的手腕的,算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以后别再招惹她。
清冷的月光在陈果儿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曾经她的前夫攻读的就是骨科,他考研的时候还是陈果儿帮他复习,因此她清楚人身上每一处骨关节。
往事历历在目,却又如此遥远,他们害死了她,一定很得意吧?
只可惜她再也没机会报仇了!
陈果儿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将脑海中的思绪挥开,上天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就要把属于陈果儿的这辈子活好。
转头又看了一眼上房的方向,六郎还在里面,陈老爷子正在问他话。
陈果儿并不怕六郎说出实话,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要掰断一个人的手要很大的力气,谁能想到她一个小姑娘能有这么大力气呐?最多以为是凑巧碰到关节了。
早上,陈果儿他们把粳米糖放在推车上,又去了后山把爆米花装好,这才去了镇上。
陈果儿他们以为来的挺早,没想到范掌柜比他们更早,陈果儿他们到的时候,范掌柜已经在天和茶庄的门口等着他们了。
“这就是粳米糖?”范掌柜看着油纸包里面的粳米糖,掰下来一小块放在嘴里连连点头。
之前他还在愁天女散花的事,不是怕卖不出去,现在他是怕卖的太快了。
他是七文钱进的,可自从丁掌柜闹事之后,一斤只能卖两文钱。现在后院还剩下的两麻袋天女散花,在范掌柜的眼中就好像手捧着刺猬,丢了可惜,不丢又扎手。
“对,不过粳米糖成本高,所以我只能给你和外面一样的价格。”陈果儿道。
范掌柜也同意,一斤粳米糖可以装三到四盘,一盘十文钱,利润依旧不小。
当下范掌柜进了五百斤粳米糖,陈果儿建议他爆米花也进一些。
“天女散花可以拉客源,有了客人你卖什么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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