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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李二狗走上来,在陈果儿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果儿眉头微挑,“真的?”
李二狗点头。
陈果儿淡笑,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
“姑娘这是要过去?”李二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问道。
陈果儿点点头,率先往外走去……
而此时,亭长也得到了消息。
“你说什么?”亭长霍然站起,一把抓住衙役的领子,目呲欲裂的紧盯着他,“陈果儿把几个村子的账本拿走了?”
衙役点头称是。
亭长颓然坐下,神色慌乱,脸上一派的灰白。
陈果儿把账本拿走了,她一定会给赵九送去,届时他将怎么办?
赵九一旦知道他贪墨了赈灾的银两,肯定不会放过他,届时连同上次引发瘟疫的事,二罪并罚,就别再指望能再次放过他一马了。
老夫人也听到了信,急匆匆的赶到花厅,见亭长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担心的说道:“儿呀,这可咋办才好?当初娘就说过不要动那些银两,你偏不听,这万一被九爷知道了,咱们娘俩的命都保不住……”
老夫人絮絮叨叨的,亭长听的心烦,来回在屋里走动。
“这能怪我吗?九爷让县令筹措五万两银子,结果他呐,就拿来了两万两,剩下的让我去筹措。”亭长咆哮出声,“我才刚来这么短的时间,锦阳镇不比阳山县富足,穷乡僻壤的,让我去哪筹措三万两银子?”
老夫人看了眼亭长,想说如果当初他把这事直接上报给九爷,就用不着像现在这么担惊受怕的。可看到儿子暴跳如雷的样子,老夫人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都怪那个什么张大善人,要不是他非要五千两银子的聘礼,根本就不能惹出这么大的祸来,现在可咋整?”老夫人愁眉苦脸。
她一辈子节衣缩食,想着供儿子念书当官,从此出人头地,往后就可以安享荣华富贵。可现在当上官了,却整天的提心吊胆,反倒不如从前过的安生。
以前虽然穷,但不害怕啊。
“现在说这些还作甚?”亭长更是一筹莫展。
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什么,还不是想着有朝一日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华服,如花美眷。可自从当上了这个官,他就没得过好。
上被同级和上级官吏排挤,下则是瘟疫、匪患不断。
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哪边都惹不起。
上面既要他安抚民众,又不给银子,这不是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吗?
好不容易搭上了赵九这根线,想着从此平步青云,仕途一片坦荡,却被陈果儿百般阻拦。
他现在撕碎了陈果儿的心都有。
“要不咱先把这门亲事退了,把五千两银子要回来?”老夫人看着亭长道:“咱把咱亏空的银子都堵上,到时候九爷来了咱就实话实说。”
“把银子要回来?”亭长气的跳脚,“我怎么说?说我贪墨了赈灾银两去下的聘礼?现在窟窿堵不上了所以要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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