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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从十四五就跟着赵九在军中混,到现在他二十二了,这么多年中,他见到赵九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赵九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再大的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可是他却笑了,还是哈哈大笑,这太妖异了……
屋子里,陈果儿原本还气鼓鼓的,当看到赵九开怀大笑,也跟着笑了出来,对于赵九的玩笑也没有太在意。
等赵九笑够了,陈果儿才再次说道:“九爷,杏儿姐的事跟别人没关系吧?”
这是陈果儿最担心的,也是今天她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通匪的罪名可不小。尤其陈杏儿跟她水火不容,还要胡子来抓陈果儿,要是再因为陈杏儿担上罪名可太冤了。
比窦娥都冤!
赵九摆了摆手,“此事与你们无关。”
通匪也是要看具体情况的,帮助土匪坑害百姓或者逃跑才叫通匪,像陈果儿家这种,根本和通匪搭不上关系。
陈果儿的心这才完全放了下来,有赵九这一句话,就比什么都管用。
赵九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陈果儿也不便多待,就告了辞。
赵九知道陈果儿和老宅的关系并不好,也没多做挽留。
陈果儿回到铺子的时候,陈志义和李万山、李成海也刚从张屯大集回来,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
“二年的骡子,种地、拉个短途啥的都成。”李万山喝了口茶水,“下晌俺和成海帮你把牲口圈搭出来,这小骡子得精心着伺候,要不伤了力往后干不了活。”
陈志义连连点头。
李成海也在一边帮着补充,“最好半夜再喂一次,不是有那么句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吗,这骡子也一样。”
陈果儿从外面进来,叫了声,“姥爷,外面的马车是咱家的吗?”
李万山点点头,“没差,这回你们种地用骡子拉犁杖就成,平常还能拉个货啥的,便利着呐。”
陈志义注意到陈果儿手上缠着的纱布,就问陈果儿,“这咋整的?”
“没事,不小心划了下。”陈果儿含糊着混过去,偏巧七郎从外面进来,正听到了这句话。
私塾中午也有午休的时间,家离的远的可以带饭在私塾吃,或者去外面吃。陈果儿家的铺子就隔着两条街,七郎中午回来吃饭。
陈志义留李万山中午在铺子里吃饭,李万山就摆了摆手,“你爹还等着俺去喝两盅呐,这一晃也有俩多月没见了,俺还挺惦记你爹呐。”
陈果儿却在想陈老爷子这会还不知道回没回去呐。
李万山坚持走,陈志义自然不能拦着,和李成海一块跟着往外走。
马车买回来了,可陈志义以前没驾过车,李万山就说让他赶车,“正好俺和成海在这,你也练练手,摸准了牲口的脾气,往后也用着顺手。”
陈果儿要看铺子,七郎要去私塾,他们是不能离开的,就陈志义陪着李万山和李长海回去了……
伙计把饭菜送到后面账房,陈果儿和七郎坐在桌上吃饭,期间七郎再次问起陈果儿手上的伤。
“就是不小心划的。”陈果儿不想七郎跟着担心,就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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