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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墨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微笑着介绍道:“卢姨,这位是我请来的神医,专门为姒儿调养身体的!”他神色自若带着几分敬意,显然对祭月的能力颇为信任。
卢氏闻言,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祭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与急切:“神医怎么称呼?娘娘的情况你可看过了,怎么样?可知为何吃不下东西?”她的问题一连串地抛出,显然对褒姒的病情十分关心。
祭月微微俯了俯身,声音低沉而有力:“称我子川便可。娘娘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孕期反应较为强烈罢了。”说着,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瓷瓶,里面装着晨露,这是今日天未亮时他便上山精心收集的。
“这是我调制的灵露,娘娘饮下,就可慢慢加食。”祭月将瓷瓶轻轻打开,递给了褒姒。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褒姒本不想接,但见众人都期待地看着她,她只得勉强接了过来。她低头看了看那瓶灵露,心中有些犹豫。她抬头看到众人关切的目光时,应付似的一口就喝了下去。
瞬间,一股清凉之气涌遍全身,胸口沉闷的感觉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褒姒有些惊喜地看向卢氏,眼中闪烁着光芒:“母亲,感觉舒服多了,人也神清气爽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她好么都没这么舒畅过了。
苏姑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有些急切地说道:“那娘娘再吃些米粥吧!”
褒姒笑着点了点头,又拿起碗吃了小半碗的粥。她的动作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明显比之前有了力气。看着她能吃的下一些东西,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天色,图墨神情复杂对卢氏与苏姑姑说道:“卢姨,姑姑,以后的每日晨起与夜寝之时,神医都要为姒儿扎针治疗。神医治疗过程不喜有人在旁打扰,我们就先回避一下吧,以免影响到神医。”
卢氏闻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她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还要扎针?这……可会伤到胎儿啊!姒儿她身子弱,万一有个闪失……”
祭月礼貌地微笑着安抚道:“卢姨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确保娘娘与王子安然无恙。扎针只是治疗的一部分,重在调和娘娘体内的气血,对胎儿并无妨害。”
卢氏听了祭月的话,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一脸疑惑地与苏姑姑走了出去,边走边回头张望,似乎还想再问问什么。
图墨见卢氏与苏姑姑离开,转身对祭月行了个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感激:“有劳神君了!姒儿就拜托您了。”说着,他看了一眼褒姒,眼中满是关切,然后转身离开。
图墨走出寝殿旁的侧殿,迎面遇到了刚起床的攸思。他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对攸思说道:“娘娘!从今日起,祭月神君会留下来,为姒儿医治。这段时间,得尽量别让幽王来琼台,要避免他与祭月神君直接接触,以免多生事端。”
攸思闻言,走过来,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她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为何?”
图墨道:“祭月神君性情多变,对幽王本就厌恶,就是他与我说,不想见到他,……就怕神君恐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给姒儿惹上麻烦?”
攸思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如此,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祭月神君的性情难以捉摸。若是让他见到幽王,万一闹出什么不愉快,对妹妹的治疗可大为不利。”
攸思沉眸思索片刻,明白了图墨的担忧。她抬头看了图墨一眼说道:“那我去找幽王,就和他说,妹妹要静心医治不宜打扰。叫他暂时不宜来琼台打扰妹妹。”
图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继续说道:“你想个办法让他再为你另安排个宫殿,你与幽王另有地方居住。这样,既能避免他与祭月神君直接接触,又能让你有更多的时间把控幽王的行动。我想,凭你的手段,拖住他不是什么问题吧?”
攸思听了图墨的话,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她看了一眼图墨,然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我等会就去幽王那打掩护。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你放心吧。”
图墨有些担忧的道:“虽然幽王对你宠爱,但下了琼台,又有申后作祟,你万事还的小心!”攸思点点头,笑道:“放心我会小心的,妹妹就有劳你多加照顾!”他微笑着对攸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转身走开,来到廊下为祭月守住门不让人去打扰!
当图墨得知祭月决定要输送自己的生命之力给褒姒时,他的内心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击中,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神君……他竟然愿意为姒儿做到这种地步!”图墨在心中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既有敬佩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他深知,祭月对褒姒的感情绝不亚于自己,能有人像自己这般守护她,让他为她感到欣慰。
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如果当初褒姒没有被送入镐京,没有被卷入这权力的旋涡中,那么她和祭月是不是就能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呢?他们或许会在神庙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褒姒会一直是那个纯真的女孩,她的笑容会依旧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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