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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小心啊,你给县长道歉了没有啊?有没有给人家修车啊?”老妈吓坏了,急急地道。
天哪,那可是县长,是安平县里最大的两个官之一,如果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把人家给得罪了,那李南星以后可怎么混啊?
“咱家南星的性格又直又倔,还能给县长道歉?我听说他非但没道歉,反而还跟县长理论了呢,惹得县长不高兴都训斥他了。
南星啊,不是二伯说你,你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当上了科长,你就稳稳定定地不行吗?有个当科长的样子。
可倒好,这才当科长几天啊,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连县长都不放在眼里了?撞了人家车还跟人家犟?
人家是什么样的人物?一根手指头就捏得你死死的,你居然还敢跟人家理论?
并且,得罪了县长,还敢说你要提拔了?
那不扯淡吗?
南星啊,不是二伯说你,你这孩子也太虚荣了,当着这么多家里人的面儿,居然在这里说假话,说你要提拔了,满足你那个小虚荣心,这有必要吗?
都是一家人,谁几斤几两的谁还不清楚啊?想显摆也不是这样的显摆方式吧?
生来不是富贵命,高官厚禄无福消。
你啊,性子毛躁莽撞,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担不起这个科长的位置啊。”
二伯摇头晃脑地道,这话是越说越过份了。
“二伯,那如果我真要提拔了,这话又咋说呢?”李南星笑眯眯地望着他,眼神却很吓人。
苍天为证,如果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人不是他二伯,他都能直接把他蘸大酱给吃了,这也太过份了!
“你提拔了?我倒着走出去。得罪了县长还想提拔,想屁吃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二伯见李南星居然还敢顶嘴,不禁怒哼了一声道。
“我……”李南星气往上顶,刚要说话,老爸就是“啪”地一拍桌子,“南星,不许再说那些没用的话了,吃你的饭!”
“可是,爸,我真提拔了啊,下午刚开完的常委会,去新星乡当党委副枢记,主持工作啊。”李南星无比郁闷地道。
说实话,老爸老妈啥都好,可就是太讲规矩了,尤其是老爸,父母过世后,因为大伯早逝,把二伯当成大哥,从来不跟他呛着来,更不许自己跟二伯顶嘴,也造成了二伯刻薄跋扈、愈发过份。
为了让父母真正开心一下,也算是打击一下二伯的嚣张气焰,他准备将贴在县委院外被他拍下来的公示表格拿出来做个证明,于是,低头翻起了手机来。
“哎哟哟,编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还刚开完的常委会,还党委副枢记主持工作,你咋不上天呢?
南星啊,不是二伯说你,人可以虚荣,但虚荣过头了编谎话骗别人甚至骗自己,就没意思了吧?”二伯兀自还在那里刻薄地说道。
“二伯,怎么我提拔了,你就这么不高兴呢?偏要放着事实不看,非要说我编排谎话?要是我没意思,那您就更没意思了吧?”
李南星放下了手机,真的愤怒了。
“你跟谁说话呢?”二伯被怼了,面子上有些下不来,登时就是一竖眉毛,怒声质问道。
不过刚说到这里,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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