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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金录这宅子有些小,但五脏俱全,就是屋顶有些歪斜,瓦片被吹落了些许,正落到屋檐下的泥地,溅了几片坑坑洼洼的凼,积蓄了少许雨水。
他这宅子比不上高门院墙,四周用矮土墙隔开门户,而院坝里能将所有厢房看完。
他刚准备抬步,倒是望见右厢房里有一个小女孩,扎着发苞,怯生生的躲在门后望。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流转着对整个世界的好奇。
秦砚胥心下一软,刚想过去,小女孩似乎从秦砚胥身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脸颊笑出酒窝脆生生的喊道:“爹爹。”
秦砚胥脚步一顿,看向身后的金录。
只见金录张开双手,小女孩便如乳燕投林一般落入金录怀抱。
金录眉目难得多了几分温柔,摸着小女孩的脑袋逗道:“囡囡乖。”
秦砚胥看他表情与商谈时多了几分柔软,心中一动,问道:“这是你女儿?”
金录点了点头:“是,她叫福珠。”
说罢,他举着小女孩的软嫩手掌对着秦砚胥挥:“来,福珠,对秦公子问好。”
秦砚胥没接触过小孩,一时还有些窘迫,连忙摸了摸身上,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块玉佩。
于是他取了下来,将玉佩放到小女孩衣裳上,笑道:“这是见面礼。”
“使不得。”金录抱着小女孩连连拒绝,他不用看便知道,这块玉佩一定价值不菲。
秦砚胥却是摸了摸小女孩脑袋,不容拒绝。
小女孩似乎感受到了这种陌生的喜爱,将脑袋扎进金录怀里后,又歪着脑袋悄悄偷看秦砚胥。
秦砚胥一笑,看着小女孩可爱的表情,问道:“几岁了?”
金录目光慈爱回道:“七岁了。”
秦砚胥目光一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望着小女孩明显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金录却是苦笑一声,秦砚胥这种诧异的眼神,他已经看习惯了。
小女孩明显对金录很是依赖,咧着嘴巴对金录憨笑。
金录一个大男人却是鼻子一酸,别眼半响才道:“她小时候生病了,如今还在医治。”
秦砚胥了然,也知道如今不好多留,于是点了点头,伸手捏了捏小女孩肉嘟嘟的脸颊,才又告辞。
金录在后面追了几步,望着秦砚胥清风霁月的背影,忍不住喊道:“秦公子。”
秦砚胥停下看他,金录眼神显然很是挣扎,最后也只是道:“多谢。”
秦砚胥声音清润,仍旧有礼回道:“无碍。”
出了金录家,秦砚胥望了一眼此处乱糟糟的街巷,若有所思。
秦方附在秦砚胥耳边轻声道:“我刚打听了一下,说是金录内子难产,小姑娘在肚子里闷太久了,生下来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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