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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伸出了手:“两只手都破了,皇帝哥哥可能帮着玉瑶……”
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虽下定了决心,到底是大姑娘,臊着低了头,手却依然伸着,皇上笑说声好,揭开瓷盒道:“朕笨拙,玉瑶且忍耐。”
玉瑶嗔道:“皇帝哥哥岂会是笨拙的人,在玉瑶眼中,皇帝哥哥无所不能……”
一声轻咳打断了玉瑶的话,惊得顺着声音看向廊下,摘星正含笑走来,她何来出来的?进来的时候打听过了,说她在屋中服侍皇后洗浴,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摘星福个身,含笑说见过玉瑶姑娘,玉瑶忙忙回礼,摘星看着她,来姑苏前公主就嘱咐好了,瞪大眼睛盯着,不让你与皇上独处,你进了这院子,我就瞧见了,可笑你眼中只有皇上,看不到旁的存在。
摘星对皇上福身道,“皇上打拳定出了汗,该回屋沐浴更衣了,晨起秋风带着凉,若着了风寒,公主又得骂我们侍奉不周。奴婢来为玉瑶姑娘的手指上药。”
皇上说一声好,含笑对玉瑶道,“摘星比朕凃得好,摘星来。”问摘星道,“皇后可醒了?”看摘星摇头,自语道,“真是贪睡。”说着话对玉瑶颔首,放瓷盒在石桌上,转身进屋去了。
摘星伸手去拿瓷盒,玉瑶比她更快,紧握在手中道:“就不劳动摘星姑娘了,我回去再用。”
摘星瞧着她背影,一笑回屋,皇上沐浴去了,君婼趴在床上睡得正香,摘星拿起桌上的布袜,坐在床边脚踏上,一边缝制一边自语道:“都快拉上手了,还睡。”
声音很低,不防君婼腾身坐起,大声道:“谁?玉瑶?玉瑶拉皇上手了?”
摘星低头瞧着布袜上细密的针脚,俊武穿着骑马就不会再磨破脚趾了,随口笑道:“没有,奴婢看着呢,险些。”
君婼松一口气,咬牙看着摘星:“真拉上了,割了你与俊武的手指,让你们这辈子都拉不成手。”
摘星不依抬头,看一眼君婼噗嗤笑了出来,君婼这才惊觉上身裸着,扯锦被裹了瞪一眼摘星:“又不是没看过,大惊小怪做什么?”
心中暗自嗔怪皇上,夜里给剥了肚兜,也不知扔到了何处,事毕要穿又不让,非要捏着睡,跟无赖孩童似的。
摘星笑得不行:“公主后背上,后背上有一幅画。”
君婼愣了愣,摘星拿了铜镜过来对着她后背,就见一对笑容可掬的胖娃娃,男童头顶荷叶,女童手持荷花,花枝在玉背上缠绕着,沿脊梁蜿蜒而下,后腰上露出两片花瓣,可想而知还有两朵荷花开在何处,君婼捂了眼哀叫一声:“快些将铜镜拿开。”
还好侍奉沐浴更衣的宫女没有进来,否则脸都丢尽了。
脸埋在锦褥间趴了一会儿,羞臊过去,好奇心又起,轰了摘星出去关上门,自己拿铜镜偷偷看去,**两边各开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粉红的花瓣更衬得肌肤如雪,君婼自语笑道:“还挺好看的,要不今日晨起不沐浴了,就留着,到夜里再……”
想着红了脸,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君婼忙扔下铜镜,穿了里衣奔过去,吱呀一声打开房门怒瞪着皇上,心想,元麟佑,你和玉瑶趁我睡着,便在庭院中手拉手,虽没拉成,这事没完。
皇上瞧着她神色抿一下唇,面上浮起些许不安,君婼心中一声冷哼,你这副模样,说明你心中有鬼,你动心了是吧?玉瑶绣一块巾帕,绣针扎到了你心底里去了吧。愤恨着心中暗自咬牙,这小丫头倒知道投皇上所好,我怎么就没想到?想到也没用啊,治香我行,若刺绣,我的手得被扎成筛子眼儿。
皇上手扶上门把:“君婼,我们进屋去说。”
君婼想说不许,想将他关在门外,瞧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小磨与肃喜,绷着脸侧过了身子。
皇上进来掩上门,瞧着君婼道:“晨起的时候,看君婼趴着睡得香沉,朕一时起意,没料想会被人看到。”
君婼长眉紧蹙:“一时起意?元麟佑,你现在学坏了,竟也一时起意了,你以后还得有多少次一时起意?没料想被人看到?若没有摘星在旁,就要拉上手了,拉上手之后还会做什么,单看皇上会不会再一时起意了。”
皇上愣了愣拧眉道,“君婼,什么拉上手……”话未说完,就听房门外小磨焦急说道:“启禀皇上,玉家打发人来,说是老太太早起,有些不好了。”
皇上推开门大步就走,君婼忙大声唤着摘星,吩咐速速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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