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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老太太那边儿收拾得也挺快。
没一会儿,季烁和季灿一人背着个大包袱回来了。
季烁板着脸站在门口,对屋里说:“爸爸,我们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季灿在一边儿不住地点头。
阮沉鱼看着他俩身上的包袱一愣,随后笑着说:“咱们这次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探望你外公外婆,春夏秋冬的行头都得带上。”
季烁面无表情,指了指后背的包袱,“都在这儿了。”
他的衣裳是表兄穿小了的,等他穿不得了再给季灿穿,季灿穿不了的衣裳下边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等着,哪儿有这么多衣裳要带,能穿的就是冬天的两身衣裳,其中一身还穿在身上了。
阮沉鱼看着那磨破边的袖口默了,然后眉眼弯弯地安慰两个大的,“没事儿,你爸说了给你们买新衣裳,咱们去百货大楼买,一人买两身。”
季烁望向季辞深,见他点头之后,终于有了个笑模样,“谢谢爸爸。”
季辞深看着孩子拘谨的笑容满心酸楚,抱着孩子走到季烁身边,接过两兄弟身上的包袱,“跟姥姥姥爷告别,咱们走了。”
季烁避开爸爸的手,指了指他怀里的小弟,“爸,你抱着老三吧,我自己背,不重。”
随后带着季灿跟姥姥姥爷告别。
季灿一脸兴奋,要不是大哥拉着他,估计都能飞到天上去了。
陈老太太见两兄弟这么开心,心里不痛快,嘴上唠叨着:“外甥是狗吃了就走,老话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啊,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记得要想姥姥姥爷啊,有时间给家里写信。”
季灿都要跟爸爸走了,自然不会跟老太太犟嘴,咧着小嘴笑着哄她,“姥姥是最好的姥姥,我跟大哥走到哪儿都不会忘了姥姥姥爷的,我爸要是给我买了好吃的,我肯定给姥姥留着。”
陈老太太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笑骂:“你这皮猴子,姥姥等你这口吃的还不得下辈子啊。”到底是养在身边的孩子,真要分别的时候还是舍不得的,老太太眼含泪光嘱咐季辞深,“三个孩子都是好的,你好好对他们,他们真要是不听话了,你就给我们送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看了眼一边儿笑眯眯的阮沉鱼,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季辞深点头应是,随后怀里抱着一个,手里拎着一个离开了陈家所在的胡同。
等晚上陈家两对夫妻回来发现孩子被季辞深接走怎么闹腾那就另说了。
到了招待所先去了季辞深的房间把东西放下,半路上季老三就醒了,不哭不闹特别乖巧。
把孩子放在床上,季辞深和阮沉鱼两个大眼瞪小眼。
季辞深是知道该给孩子看看要不要换尿布,但是不知道怎么换。
阮沉鱼则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理论知识一堆,动手就废。
最后还是季烁看不下去,伸手把两人巴拉到一边,动作熟练地解开老三的包被,摸了摸他的尿布,确定没有温乎的湿感才轻轻地取下尿布,然后一只手托着季老三的脖子,一只手拖住屁股,把老三抱到怀里之后,他坐在床边,分开老三的两条细溜溜的小腿,嘴上还打着口哨。
季老三季煜知道哥哥在把他尿尿,没一会儿小鸟就翘起来呲了老远。
尿完之后还挺了挺小身子。
季辞深赶紧从季烁手里接过小儿子,把孩子放到床边,学着老大的样子笨手笨脚地给老三垫上尿布,一边儿的季灿早就在弟弟尿完就去厕所找了个墩布,动作熟练地把地拖干净。
小的收拾好之后,阮沉鱼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爷们儿四个,“走吧,去买衣裳。”
一次性买了六套,三套下了火车穿,三套洗了之后作为过渡,等到了地方还得给三个孩子各做两套换洗的衣裳。
也就是阮沉鱼讲究,现在一般家庭的孩子都是两套衣裳换替着穿,哪儿有这么多布票祸害。
紧跟着阮沉鱼买了一斤半棉花,一块红格子棉布,又买了六双鞋,三双单鞋,三双夹棉的。
就这么一会儿阮沉鱼就跟撒钱一样,钱流水一样地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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