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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也不会少于一千五,你姥姥家还给了不少压腰钱,这些只有雪庭知道。”贺世昌越说心越沉。
对比三个在身边的孩子,阮沉鱼受的罪真是太多了,这孩子恐怕到现在都没见过大团结。
阮沉鱼大概心里有数了,随后看了眼在一边像个隐形人一样的季辞深,笑着说:“那聘礼?”
贺世昌难过的情绪戛然而止,没好气地白了眼这个财迷闺女,“都给你带上。”
“这还差不多。”阮沉鱼点了点头,“那你准备怎么给我?”
贺世昌沉吟了一会儿,道:“嫁妆两千,其他该置办的也不能少,只是你姥姥家那边儿……”
这孩子就找回来的时候去过一次那边儿,跟那边儿也不亲近,贺世昌没立场打人家的牌。
阮沉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又不是钱串子,惦记人家口袋里的钱干嘛。”
贺世昌瞪眼,当然不是钱串子了,吞金兽好么。
季辞深低头弯了弯唇角。
“那电话我用用。”阮沉鱼盯着贺世昌,歪着头。
贺世昌不解:“你用电话干嘛?”
阮沉鱼扬起了个甜美的笑容。
“当然是给我亲爱的大哥二哥大姐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了,他们亲爱的妹妹马上就要嫁给鳏夫了。”
贺世昌又被这个口无遮拦的闺女气得跳脚:“什么鳏夫!辞深只是离婚!”
阮沉鱼不在意的摆摆手,“分开的前任最好跟死了一样。”
季。被鳏夫。辞深:又被踹了一脚,真的会谢。
贺世昌被这丫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扫了眼面无表情的季辞深,指着阮沉鱼吼道:“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阮沉鱼站直身体,板着脸:“报喜。”
“哼。”贺世昌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本子放在电话边上,“打吧。”
阮沉鱼喜滋滋地拿过电话本,让接线员转接到贺广陵的办公室。
也不寒暄,三言两语把结婚的事儿一说。
贺广陵得知小妹要结婚,沉默了一会儿,“我抽时间回家。”
阮沉鱼翻了个白眼,她的重点是人回不回来么,于是换了个语气。
假惺惺的说:“要是忙的话就别来回折腾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贺广陵:“等我回家。”
他又问了两句阮沉鱼的近况,才挂了电话。
阮沉鱼又依次给大姐贺雪庭,二哥贺睢宁去了电话。
贺睢宁在遥远的大西北,跟贺广陵一样关心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贺雪庭婆家就在京城,得知小妹要结婚了,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往娘家赶。
阮沉鱼失神地看着电话,不出声。
贺世昌知道几个孩子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以为阮沉鱼因为他们的冷淡而伤心。
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哥哥姐姐都是关心你的,只是他们都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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