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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真远自然知道这是天大的利益,不过却未必能得逞,“宣王府那边可未必会这么算了。”
“圣上处置不了外祖母,宣王府如今,就恐怕抽不出身了。”
宁芙委婉道,如今是难得的机会。
“你说的不错,不过凉州的事,急不得。”
宁真远心中有了数,却还需要细细斟酌。
“阿诤不日就要回京了。”
宁真远忽然又道。
宁芙的眼睛亮了亮,道:“大约在何时?”
“你也不必心急,莫约要到你及笄后。”
宁真远道。
宁芙在凉州待了几日,陆行之来宁真远府邸的次数便多了些。
宁真远是极放心陆行之的,且也乐见其成他与女儿接触,这几月相处以来,陆行之的品行,他是极其欣赏的,若是能成为自家女婿,那也挺好,不必担心女儿在夫家受委屈。
陆行之大多时候,跟她坐在一处雕些小玩意,这时间,便也打发过去了。
几日后,康阳就亲自来接人了。
外孙女不理自己,康阳心中自然是难过的,虽她追逐权势,追逐了一辈子,可身边的孩子,她也并非全然不在意。
在想清楚了宁芙是气自己利用她后,便马不停蹄来找她了。
尤其是在听晋王说起,她护着婧成,一心一意为公主府考虑时,不动容是假的。
“是外祖母的错。”
康阳道,“这错,外祖母只犯这一次,原谅外祖母好不好?”
这事在宁芙心中,并非那么容易就过去了,不过还是同康阳回了雍州,她还是舍不得阿母难过。
在阿母眼中,女子的贞洁,是很大的事,她不想阿母痛苦。
宗肆办事不利,被敬文帝责罚一事,也很快传到了雍州。
与此同时,北地战事再起,宗肆的责罚,最终也未落到实处,只禁了他三月的职。
“不愧是宣王那老狐狸的儿子。”
康阳落下一棋子,忍不住冷哼了声,“这么快就学去了晋王那一套。”
宁芙只一心想着如何胜她,并未回复。
康阳叹了口气,也未再提宗肆。
如今她是哄着外孙女,她却还是与刚来时,有些不一样了。
却说宁芙本该在三月后的及笄礼前就回京中的,不过临近几日,生了场病,也就耽误了。
这一耽误,她自来雍州时算起,便一共待了九个月。
这及笄礼,就先在雍州举行了一次。
女子一到及笄,便长得飞快,那原本的小女君姿态,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加上因病,又消瘦了几分,原先的宁芙只是美,却始终稚嫩了些,而如今,却是无人能与之相比的大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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