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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匪头子,竟也有女的?”
宁芙第一反应却是,女子被逼去干这行,也不知是受了何委屈。
“何止有女的,不少还想让陆大人去当压寨相公呢,说只要陆大人从了她,便愿被官家诏安。”
其中一下属打趣道,“陆大人这女人缘,教人羡慕。”
宁芙的心情有些复杂,却也知陆行之这般的美男子,是有很多人喜欢的,便是京中女君,也有不少倾慕他的。
等日后领了功,回京受了封赏,瞧上他的女子,只会更多。
宁芙正想着,却见陆行之正看着自己,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脸立刻就滚烫了起来。
“我并无什么女人缘,那些山匪,只是想哄我就范,以便处置了我。”
陆行之看着她道,这便有几分,像是在向她解释。
可是何须向她解释,她也并非是他的妻子,宁芙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升起几分怅然若失来,不过片刻之后,就重新打起了精神,盘算起正事来。
父亲自己,在公事上,是从不肯与外祖母有所牵连的,但眼下外祖母躲过一劫,宁国公府暂时就不必与康阳公主府,那般撇清关系了,且若处理得当,公主府也能捞上几分功劳,便是再好不过。
她虽有几分生康阳的气,却还是为外祖母着想的,那毕竟是阿母的母族。
宁芙见到宁真远时,已是在半夜,中年男人连官服也没来得及换,显然是匆匆赶来。
“父亲。”
一见到宁真远,宁芙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是不是累坏了?这边简陋,得委屈你了。”
宁真远自己在凉州,身边只有四个仆人随行,住的府邸也极其简陋,往常多在外忙于公事,连回来都很少。
只得知女儿要来,才匆忙布置了一间还算过得去的寝居。
“跟父亲在一起,便是住在牛棚里,我都能受得住。”
宁芙道。
“若是如此,你阿母还不得休了我。”
宁真远好笑道。
宁芙沉思片刻,与他谈正事道:“李放一事,并未查出什么。”
宁真远却因她这句话,生出几分惊讶,如今宗肆回了京,李放一事到底如何,各方还在猜测。
“据我所知,凉州受三方势力影响,较弱的两方共同对抗另一方,外祖母这次大概是不会受到李放一事的牵连,何不借用外祖母的势力,打乱这个平衡。”
一个已有的平衡间,若是出现了另一股力量,便得重新排兵布阵,以至出现新的格局。
除去三者中,势力居中的,剩下的强者与弱者,分出胜负,定然不会是问题。
“眼下这平衡,可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宁真远意味深长道。
宁芙自然知晓,背后之人是宣王府,这番平衡之下,三方都有求于宣王府,就处处受他制衡。
便是父亲外放到此处,宗肆的意思,也仅仅只是让父亲治理此地,改变百姓贫瘠困苦,而非动了这平衡。
“若是凉州此处只有一位说了算,父亲治理凉州,也能更省事,且在凉州打下的根基,日后也是能用得着的。”
宁芙垂眸道。
若三方只剩下了一方,那一方既已安稳,就会想着开始发展凉州了,便定不会同父亲交恶,反而会同父亲捆绑上利益关系,这条人脉,便是父亲回到京中,也还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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