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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母妃和方太妃多说几句,命妾身在此等候。”
忽然,酒儿跪到慕容需面前。“严哥哥不是有心的,朕哥哥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严氏姐妹对望,却也没有办法再发声。严继原来就不知轻重,又喝过酒,更是不知所以,一味地杵着傻笑。
而,慕容需是一声不吭。他判断不出来宗太后的主张,担心相左,惹出乱子来。
到了这会儿,宗太后才正眼打量起酒儿。心里在想,人看着不起眼,却是个小机灵鬼。“你父亲看人,从来就没有走过眼。”
她这话也就宗凡一人明白其中的意思。
人渐渐散了,马车渐渐远了。
酒儿甩掉尾巴,叉着腰像一个大茶壶,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马车上。已然坐到车里的慕容策从里边伸出来一只手。“还不进来?”
小手套住袜子,放在大手上面。大手一把抓牢,小手一撤,却只是抓到袜子。
酒儿得逞,捂住嘴巴笑。下一刻,慕容策擒住纤细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套着袜子的大手拍打着小脸。酒儿反被捉弄,挣扎着,怎奈力气太小,放弃挣扎,连声求饶。
车辕大动,摇晃不止。银铃般的笑声背后是相拥的彼此。
并行的马车里,严绣听得清楚,不禁生着闷气。
许太妃说:“那个小男孩救过王爷,怎么说也算是有恩于我们端王府。你一直是聪明的,应该怎么做,你最知道,也最明白。”
“母妃,我也是为了王府着想,说不好那人图点什么?”
“不过是些田宅金银,王府又不缺,王爷想给也就给了。就是王爷不给,本宫也是要给的。”语气里充满诲人不倦的气息。
许太妃牵住严绣的手轻抚着。“心思放在王府上边,王爷的身上,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王爷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和母妃一个想法?”
严氏崛起,成为权倾朝野的新贵。许太妃有意将严绣扶正,护佑王府平安。“绣儿,你跟着王爷是最先在一起的,怎么就没有生出来一个半个?本宫有心想着为你说话,都不好开口。”
前面一句,不大招惹人爱听。严绣心想:当初先皇盛宠,许太妃也就生出一个来。她已年近三十,生育谈何容易。不过后面的话就大不同。许太妃在暗示有意册立她为正妃。“还是母妃疼我!只是王爷面冷,不光冷着我一个。”
“冷也是难不住你。”侄女许卿是六夫人,不幸难产身亡。那以后,许太妃选了严绣打理王府。“放心,一切本宫为你做主。”
宫墙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思绪随之从回忆抽离到现实中。
慕容策知晓皇兄惧怕太后,但不知惧怕到如此地步。他知晓皇兄平庸,但不知平庸到离谱的地步。祭月之时,身为君王的皇兄竟然忘了词,转身望向他求救。就是傀儡,也当得勉强。长此以往,天朝早晚要姓宗。
他从忧心中缓过神来。“酒儿,这几日又在哪里玩了,怎么都不见你去西子醉?”
“别提了,沐哥哥送的那瓶药,被人说成是偷的,挨了一顿打,比之前的那一次还要疼,这些天躺在床上,养着伤,还生气来着。”酒儿鼓起腮,扮起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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