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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达瓦一听,想了一下,便道:“我记得我大师兄少年时曾练习过一套逍遥剑法,因为不是我门派的路子,好多师弟师妹们都不会,你问问她会不会?”
叶昭听完江离的翻译,便道:“你问他,是什么样的剑法?他可会使?就说我忘记了,让他使出来我看看能否记起。”
江离如是对达瓦翻译。达瓦闻言稍愣了下,便四下找剑,江离跟旁边侍卫要了一把递给他。达瓦便一边想一边断断续续地演示,末了又摇头说了一堆的话。
江离对叶昭道:“这套剑法他只是看大师兄使过,他也没怎么练习过,是以很是生疏,且只记得这些了。”
叶昭将他方才演示的招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示意达瓦将那长剑给她,达瓦急忙递了过来。
叶昭接剑随手挽了个剑花,便使将出来。达瓦的招式不连续,看起来毫无章法,可是叶昭给融会贯通起来,中间又夹杂了些随行的《缤纷剑法》,舞动起来满场生风,衣袂飘飘,一时又看得众人连连拍手。
那达瓦看着叶昭使的剑法,大部分都是他记忆里的,偶尔一些陌生招式,只道是自己不记得了,喜得他咧开嘴笑起来。
叶昭舞毕收剑之时,不知怎地又想起了仓央嘉措,也许是今日与这达瓦纠缠多时,达瓦所提及的大师兄年少夭折,多才多艺,叶昭下意识地总将他与满腹才华的仓央嘉措混在了一起,便随口吟道:“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江离不明所以,却也如实地译给了达瓦听。
谁知那达瓦一听此言,竟然到了叶昭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叫嚷说着什么,神情极其激动,眼眶里隐有泪光,倒弄得叶昭有些不知所措,她作手势让达瓦起来,达瓦起身来对着她一直点头。
江离道:“他说你方才吟的诗便是他大师兄以前的样子,他大师兄绝世风采,令无数西蕃女子仰望,他师父经常说他是雪域之王,你说出了这般话,想必是前世的情景浮现在你脑海之中,今日你见到了他,便想起一些前世的记忆。”
江离如此说着,也不禁看向叶昭:“你不会真的是他们的大师兄吧?”达瓦的执着竟让他也生出了这个念头。
叶昭笑道:“首辅大人怎么也相信这转世重生之说了。我不过是混说了两句诗歌而已。”
江离又跟达瓦交流了半天,那达瓦看起来很是固执,盯着叶昭一直说着什么。
江离便对叶昭无奈道:“他认定了你就是他们的大师兄,说你只是暂时没有找回前世的记忆而已,让你跟他回西蕃见师父,你们的师父可以帮你记起所有的前世回忆,还说你师父很是想你,如果知道你在这个地方重生转世了,肯定会马下过来找你,带你回西蕃去。”
司马迢迢笑道:“昭昭,既然他这么认定你,你就承认了吧,不过你可不能跟他去西蕃,我不同意。”
叶昭便笑道:“首辅大人同他讲,我记不起别的事情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大师兄。”
江离便对达瓦说了,末了又加了一句:“她现在是大燕人,不会去你们西蕃,你断了这个念头吧。”
台上台下几个人一直不停地沟通交流,台下的大燕群臣不明所以,但是后来看到达瓦对叶昭下跪了,便哄然大笑,以为西蕃认输了。
江离便对达瓦道:“这场比试到底怎么说?你们认输了吗?”
达瓦愣了下,老实地回答:“先前我大师兄没加入的时候,我们也不敢说自己有胜算,那个大都督看起来很有厉害的样子,但他并没有用全力,如果他用了全力,我想我们不会赢吧,如今我大师兄也要加入进来对战,那我们就更不可能会胜了。”
江离道:“那么你们就要跟大燕和南召赔罪,你们答应吗?如果不答应,就继续比试。”
达瓦皱眉想了半天,又回头叫拉姆公主过来见过大师兄,拉姆百般不愿,达瓦神情严肃,好似训斥了她一番,拉姆只得在叶昭面前俯下身来行了一礼,却是倔强地扭过身子来不言语。
江离对叶昭道:“那拉姆公主不肯相信你,说你不是大师兄,但达瓦说她如果不拜你,回去了便会告诉师父,逐她出师门,拉姆公主只好照作。
叶昭看达瓦一根筋的样子,也不想欺骗他,对江离道:“你告诉他我不是他大师兄,如果他非要认我,我也没办法,但是必须按着事前约定向大燕南召道歉赔罪。”
江离便跟达瓦说了一遍,达瓦点点头,让拉姆去给大燕皇帝和南召使团道歉,拉姆不服气地又跟他辩解半天,但达瓦态度异常坚决,拉姆只得沉着脸,走下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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