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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日一早我先做一些练练手。”
这一夜,秋蘅睡得不算安稳,脚踝处虽涂了药,疼痛却持续传来。
薛寒这个克星——她在心里骂了好几次,才迷迷糊糊睡了。
转日一早,芳洲就把刚蒸好的粉角端到秋蘅面前。
秋蘅看着芳洲眼下青影,有些心疼:“再急也不必熬夜。”
“粉角皮需要提前准备,又不是天天熬,就这一次。”芳洲夹起一只粉角蘸上料汁,“姑娘尝尝看。”
秋蘅一口吃下,眼睛一亮:“好吃!”
芳洲眼睛笑成月牙:“太久没做有些手生,我还能做得更好吃。”
“那等下午,你带着做好的粉角去找我……”秋蘅交代一番,出了门。
赶车的还是张伯,先前芳洲和伪装成秋蘅的婢女青萝去城外接秋蘅时那位车夫。
伯府不只张伯一个车夫,但张伯年纪最大,反应最迟钝,话最少,深得秋蘅青睐。
“张伯,换个方向,去灵微观。”
“六姑娘不去相府啦?”
“先去灵微观,再去相府。”
“好嘞。”张伯应一声,控制着缰绳调转方向。
今日是灵微观那位妙清真人主持法会的日子,她必须去瞧一眼。
去往灵微观的路上车马不少,香客不绝。
秋蘅早早让张伯停下马车,戴上帷帽前往观中。
观门大开,经声阵阵,秋蘅混在众多香客中,随着人流来到坛场。
身着法衣的道士正掐诀念咒,凝聚了众人目光。
只一眼,秋蘅就失望了。
主持法会的这位道长看起来花甲之年,论年纪倒是能向先生靠一靠,可样貌身形没有一点熟悉的影子。
她与先生认识时先生有百岁了,此后十年,眼瞧着先生越发衰老,老到眼皮垂叠,让人忘了那双眼睛本该是什么样子。
但对秋蘅来说,见到一位与先生神似的或许不能肯定就是先生,而不是的人一眼便能确定。
“请问坛上主持法会的道长是妙清真人吗?”以防疏漏,秋蘅低声问旁边人。
那人诧异看秋蘅一眼,语带不满:“你这小娘子,来妙清真人的祈福法会,主持法会的不是真人还能是谁?”
秋蘅默默退出去,察觉有人走近,看了一眼主动打招呼:“薛大人。”
薛寒走到秋蘅身边:“秋六姑娘来看妙清真人是不是你要寻的人?”
“嗯。”秋蘅取下帷帽,拿在手中,“薛大人呢?”
“这种法会来人颇多,皇城司需要留意。”薛寒看着眉眼间隐有倦意的少女,“秋六姑娘没休息好吗?”
秋蘅闻言,深深看薛寒一眼。
明明是白日忙夜里也忙的人,看起来却眼神清亮,神采奕奕。
“是没休息好。薛大人最近忙吗?”
“不忙。”
秋蘅微抽嘴角,语气不变:“不忙挺好。”
“秋六姑娘要是得闲,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下午有事。”
“那来得及,正好说一下虞贵妃的事。”
“好。”秋蘅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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