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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缓笑,绅士的替我指引方向,“请跟我来。”
电梯从一楼直升至三十九楼,我也如愿以偿,见到了顾晋恺。明媚却不刺眼的光从落地窗映照而入,他就悠然的坐在窗前处理文案,身形颀长、气场惊人。
这样宽阔而优雅的灰色调办公室,以及高高在上的地位,好像是都是为顾晋恺而生。
“顾总,秦小姐来了。”助理轻叩玻璃门,带着我走了进去。
顾晋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从未抬头看过我一眼。助理很快离开,我安静的杵在一旁等了三个多小时,也没能等到半个字的回应。
顾晋恺肯定知道我来的目的,像是故意在折磨我,一句话也不说,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中的事。不多时,他接了一个电话,起身便往外走去。
“顾晋恺。”我急了眼,不顾面子追了上去,“你想要怎样?我可以回到你身边,你能不能放过肖朗?不要再打压朗信。”
身前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我险些撞到他身上,扶着玻璃门才站稳。
“秦珞,你好大的面子。你不过是个肮脏的破鞋,嫁过人离过婚,还在外面乱搞怀了孩子,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要你?”
残忍的话字字锥心见血,刺入骨髓。我心底不知被什么梗住,说不出话,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自取其辱跟上去。
“你要是下定决心要回来,就先去把肚子里的野种做了,我还没有给野种当爸爸的癖好。”
我还在琢磨着这番话,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的时候,清朗得在走道中泛起回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小姐,”我转过身,正好看见助理彬彬有礼的姿态,“顾总让我来接你,你考虑好了没有?”
前一刻还悬浮不定的心,突然沉了下来。我点头,跟着他离开。
已经没有了退路,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只有牺牲这个孩子,才能偿还我亏欠肖朗的。
顾晋恺的助理办事效率极高,半个小时后,我已经躺在了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室里。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和蓝色的一次性用具,我下意识攥紧了手。
“医生,手术要做多久?”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眼前表情麻木的中年医生看了我一眼,神色冷漠的答道,“最多半个小时。”
刚才助理一口一个秦小姐的喊着我,这些人在医院呆得久,恐怕早已经看明白,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一点也不奇怪。
越到关键时刻,我心跳得越快。只需要一会儿的时间,我身体内鲜活的小生命就会彻底消失,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
麻醉剂靠着呼吸罩一点一点吸入,我意识渐渐被剥离,却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忽然改变了主意。
半个小时后,我从手术室走出去,意外看见了面色冷漠的顾晋恺。
“走吧。”他冷冷抛下一句话,径直往前走去。
我刻意放慢了脚步,故作虚弱跟在他身后取药才离开。庆幸的是,顾晋恺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原本以为顾晋恺会送我回家,或是回他的别墅,可是当车子停在酒店外的时候,我紧绷的脸色僵住了。
“来这里做什么?”我把声音压得极低,轻飘飘的问道。
“应酬。”他直接跨下了车,头也不回,“说个话别这么要死不活的,野种没了你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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