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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渊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买吧,他没有这么多银钱,家中老父只是开了家打油铺子,所赚的银钱都花到他的身上了,家里自然也所剩无几。
若让店伙计去家中取恐怕会惹来一顿责骂。
不买吧,又怕何妙容失望。
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不一会,孙文渊面上出现了细细的汗渍。
他对何妙容说道:“妙容,不如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孙文渊的话刚落,就听到一阵唏嘘,有看热闹的顾客说道:“没这么多钱,充什么大尾巴狼。”
孙文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先给何妙容买其中一件。
就在这时,何妙容见云知谦远远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支女子所戴的发簪,瞧着价值不菲,何妙容顿时红了脸。
她轻语道:“孙公子若是不方便的话,那便不用买了。”
“妙容。”
孙文渊一时感动,眼神炙热的望着何妙容,觉得她很是善解人意。
这次买首饰是他提出的,但来到玉意轩后,他才知道女子的首饰价格多么昂贵,他竟然连买一件的钱都不够。
何妙容没有理会他,直接上前与云知谦打着招呼,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云知谦手中的发簪:“云大哥也来了。”
云知谦点了点头。
何妙容见云知谦迟迟没有送她发簪的意思,一时有些气恼。
孙文渊见何妙容与云知谦也认识,何妙容还喊他“云大哥”,心中醋意涌起,也上前走了两步说道:
“这不是云知谦嘛,听说你交不起束修费被书院劝退了,要不要我借给你点银钱交束修。”
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鄙夷。
孙文渊与云知谦是同窗,都是石鼓书院上舍甲班的学子,但云知谦的学术一向碾压孙文渊。而云知谦又一向待人和善,甲班学子们都很喜欢与云知谦亲近。
孙文渊本就看不惯云知谦,觉得云知谦喜欢装模作样,一个农家出身饭都吃不起的穷学子,没有半点值得他交往的。
云知谦笑了笑:“那就不劳烦孙兄费心了,妹妹,我们走。”
云知谦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带着云扶和常清清就想离开。
而掌柜的见他们要走,立马上前满脸堆笑的送几人离开。
何妙容追上他们:“云大哥,可不可以把我也带回去。”
云知谦回头:“恐怕不太方便,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我瞧着那位孙兄会送你回去的,何姑娘请自便吧。”
云知谦突然想到手中还拿着簪子,便当着何妙容的面把簪子小心翼翼收起来,而后才带着云扶和常清清离开了。
何妙容见云知谦似乎有些生气,突然有些洋洋得意,云知谦这是吃醋了?
孙文渊见何妙容一直盯着云知谦离开了二楼,还没有回神,一时有些酸涩,试图将她唤回:“妙容,我送你回去吧。”
何妙容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要送我首饰吗,怎么,不送了吗?”
孙文渊一噎,问道:“妙容,你不是说不买了吗?”
“就连交不起束修的云知谦都买得起玉意轩的簪子,你这个富家公子连个簪子都买不起,确实有些丢脸。”
孙文渊被何妙容呛得脸颊通红。
想到刚才确实看到云知谦装起了什么,不想云知谦竟买的起玉意轩的簪子。
不过,他刚才在二楼都没有看到云知谦,若说他买得起,定也是一楼的首饰。
这么想着,便说道:“妙容,一楼的首饰不值几个钱的,你想戴头饰,我肯定要送你最好的。”
何妙容见孙文渊只会动嘴皮子,却舍不得真的买,现在竟然还出言贬低云知谦,对他很是失望,便喊来了玉意轩掌柜。
“掌柜的,刚才离开的云公子买的玉簪多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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