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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屋内的贵客到底还是把那木桶搬回了屋子。
书玉盯着房门看了半晌,忽而恶向胆边生。
连日来的郁卒和气闷达到了顶峰,她今天还非要洗这个澡不可了。
她思忖着,几秒钟前木桶还在门外,就算里头的客人把它搬进去,此刻也该还没入浴。
趁这个时间差,她从窗子摸进去,抬着木桶就走。
想罢她就去推窗子,哪知手还未触到窗子,一旁的房门倒自动开了。
门内跑出来了捂着脸低啜的麻花辫姑娘。
书玉愣了愣,眼见那姑娘半点也没有注意到她,径直掠过她跑了开去,独留那木门依旧半开。
嚯!原来这姑娘根本就没走啊,倒是一副七窍玲珑的心思。只是看样子在屋里头碰了壁。
书玉扬眉看向半开的木门,心情大好。
老天都助她,她也很为难呀。
贵客的屋子比书玉的那间小单房不知大了多少,里头居然还有个套间。
装了洗澡水的木桶就放在套间和外间的交界处。
木桶内水气氤氲,桶内并无一人。
书玉大乐,双手拎住木桶边缘就要撤退。
脚步刚挪动半寸,就听内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没走?”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带了不耐烦的味道,“我说了,不需要……”
从声音响起的第一秒起,书玉的大脑就有些发涨。
难不成这两日来太累了,以致出现了幻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不耐:“如果你再随便进我的屋子,我……”
那声音戛然而止。
“你待怎样?”书玉直了腰杆,斜了眼去看来人。
那人褪了外袍,只着一件单衣,面容有些憔悴,嘴边竟生了浅浅的胡渣。
不论是什么样子,都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辜尨难得地愣了好一会。他忽地往前走了几步,一把将她圈进怀里。
“还好。”他似松了一口气,“还好。”
她推他:“我身上脏死了……”
他不为所动,双掌摩挲她的脊背,像抚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Mr。X住在旅店二楼,就在我的隔壁。阳一跟着他。”她彻底放松了下来,笑眯眯道。
“嗯。”
“江南也来了,乔装成裘老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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