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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兰摇了摇头,把手机推了回去:“拜托,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让我跟二牛直接怀孕?然后你也把我们的照片拍下来,回头到处去宣扬?”
“瞧你这话说的?”张清月把手机拿了回去:“我刚刚跟你们说那么多,其实只想表达一个意思,有些事情要看你怎么说,认真起来,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随意一点,简直就不值一提。”
我感觉到张清月现在才说到重点,所以停下筷子看着她。
“就好比你跟二牛,假正经起来,你们是叔嫂关系,可说穿了呢?叶哥和二牛的名字,虽然只有一字之长,可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称兄道弟那是他们客气,其实两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肖雪兰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却会心地笑了笑。
“出于礼貌和尊重,二牛叫你一声,你就是嫂子,如果他不是考到这个学校,即便在路上遇见,你也不过是路人甲。一个像惠子一样,在丈夫那里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少妇,一个像惠子的小叔子一样,身处青春期,又对异性充满着好奇和幻想的大一学生,难道你们没觉得,其实你们是绝配呀!”
肖雪兰刚想插嘴,张清月把手一抬:“慢着,我还没说完!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丁叶是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你们在一起或许对不起他。可现在呢,他好的时候都软哒哒的,现在躺在病床上,还特么惦记着自己带的女研究生。姥姥!我说肖雪兰,为了这种男人,你真不值得委屈自己!”
肖雪兰冷笑道:“你看我是个像委屈自己的人吗?我已经跟他说了,准备协议离婚。”
“弱智!”张清月一敲桌子,“你跟他结婚这么多年,寂寞可没少受。几个意思,他刚在外面有了女人,你就赶着给那小婊砸腾地方?说你弱智,简直是对弱智的侮辱呀!”
“那你什么意思?”
“耗着呀,把他们往死里耗!”张清月又喝了一口酒,“当然,我的意思是让你耗他们,没让你陪着他们耗。”
肖雪兰貌似没听明白,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我也算是服了你,就你这智商,还能做大学做讲师,现在还是什么教研室的副主任?姥姥!”张清月瞟了我一眼,继续对肖雪兰说道,“跟他生个孩子,然后把他当个雪兰人养在家里,再把丁叶给盯紧了,同时还要晾着他,活活的把他给憋死,这才叫解恨!”
我勒个去!
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见过许多种当说客的人,却没见过像张清月套路这么深的说客。
她绕了一个天大的弯,还貌似义愤填膺地声讨了丁叶一番,最后还还给肖雪兰出了一个看似狠毒的主意,但却达到了说和的目的。
按照她的说法,肖雪兰最好是不跟丁叶离婚,这边既和我直接怀孕,又保持长期的情人关系,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还真是三全其美呀,谁的目的都达到了。
听她说完之后,我暗自欢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又接着吃起菜来。
我能看出张清月的用意,肖雪兰当然也能看出。
如果她不赞同张清月的意见的话,恐怕早就跳起来反驳了,但她却没有,几乎和我的反应一样,一声不吭地低的头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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