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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是宗太后的主张。宗琰全然不知,事后很是恼火。“王爷,只需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可以,但请大将军把酒儿嫁于本王做妻子!”慕容策郑重地说。
妻不是妾,也就是王府的正妃。看不出,端王对女儿用情至深。做为父亲的宗琰庆幸当初将酒儿嫁进端王府。爱一场,还不知道爱的人是谁。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是阵阵欣慰。“只要酒儿自己愿意,老夫担保大将军府没有人敢拦阻。”
回望间,慕容策忽觉案头有东西看着眼熟。笔筒上面覆盖着纸张,露出边角。
“谢过王爷,还望王爷一言九鼎!”宗琰必恭必敬地起身施礼。
慕容策唬了一跳。暗中被称之为“太上皇”的大将军慎重其事,必恭必敬。保守秘密对于宗琰存在着什么意义?
“那是自然。”说过,他又忽然觉得答应得仓促,仿佛吃了大亏。
“王爷认为天朝可否与北戎一战?”
“可。”朝堂上,慕容策不发一言。但此时,他回答得干脆。
“谁人挂帅?”
早些年,元氏一门就有数位猛将,另有张垦,裴朗,左翔等人,可谓是人才济济。可惜,他们都不在了,惨遭迫害,灭门之祸。正因为如此,北戎嚣张,边境不安。如今放眼,能与北戎一战的将军寥寥无几。柳堂算一个,宗凡最为合适。“不知,宗公子认为谁人合适?”
“如果是老夫呢?”
年近花甲,征战沙场,不免让人可敬可佩。“那要看谁为副帅?”
“任阳如何?”
任阳最初是宫中卫尉丞,新皇登基,去往南境。此人熟读兵书,足智多谋,最擅水战。慕容策迟迟不说话。
门外,宗凡闯进来。“那任阳不曾和北戎人交战过,还不如本公子。”
“至少任将军还上过战场。你呢?”宗琰反驳。
身为将门之后,不曾征战沙场,是宗凡一生的耻辱。“所以,这一次孩儿一定要去!”
“出去。”宗琰赶走了儿子,又继续问:“若是决战,胜算几何?”
败了,数十年都要被北戎压榨,甚至是奴役;胜了,北境无忧,边民太平,天朝昌盛。慕容策下意识地眯起凤目,握紧拳头。“不妨一试。”
离开宗府,他是一声叹息。保守秘密竟是宗琰在交代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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