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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路上救了逃跑出来的夏菱秋,夏菱秋乃是一青楼女子,老鸨见她年纪渐大,容颜衰老,对她非打即骂,她忍受不住,逃了出来。
他听了她的事情,心生同情,便替她赎了身,后面怜她温顺良善,问了她的意愿,便让她做自己妾室。
这几年他见她对阿轩阿瑾关怀备至,内心欣慰,谁知她竟蛇蝎心肠,险些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陈擎苍恨她毒辣,又将她入了奴籍,遣送回她以前所在的青楼,下令不准人赎。
随后又点了衙役,亲来捉人。
陈瑾身体不好,陈擎苍本想让他休息,但陈瑾不肯,坚决要跟来。
而今到了此地,外面就是他鱼儿哥,他却不敢抬步。
他狠狠的捏着装了苏墨衣服碎片的匣子,手指发白。
他内疚不已,他想,若不是因为他,苏墨哥和鱼儿哥还幸幸福福生活在一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他该怎么把苏墨哥已经死去的事情说给鱼儿哥听。
他心生怯意,脚上似乎重若千钧,他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陈擎苍。
陈擎苍叹了口气:“要不,我去说,你在车内不要出去。”
说完便想去拿那匣子,陈瑾连忙缩回手,坚决道:“不,我去!”
阿瑾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墨大哥呢?
陈瑾说完,一鼓作气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正与牧鱼对上眼。
“鱼儿哥。”他喊了一声,眼泪却瞬间落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苏墨哥,苏墨哥死了!”
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惊雷,顷刻间,天上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陈瑾抹了一把泪,把手中匣子送到牧鱼手上,哭道:“这里面是,是苏墨哥的遗物。”
牧鱼看了看他一眼,身体不停打颤,他像站不住似的,靠在门上。
他抱着那匣子,强笑道:“阿瑾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墨大哥呢?你拿这匣子给我做什么,我不要它,我不要它。”
但手却无意识的紧紧攥着那匣子。
陈瑾一边抽噎一边说:“我们路上遇到截杀我们的人,苏墨哥引走他们,让我去找人来救他,我带人赶到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已经葬身狼腹,只留下这一片衣服碎片,我把它装进了这个匣子!”
“怎么会,怎么会?”
牧鱼不敢置信,连忙打开匣子,看到里面沾着血迹的碎片。
他认得这个碎片,同苏墨出去之时穿的衣服纹路一模一样。
他颤抖着手把它拿出,睁大着眼睛,泪珠大颗大颗落下来,脑袋一片轰鸣,喉咙处有血腥味传来。
四周开始慢慢安静,他看着面前的神色焦急朝他说话的陈瑾,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天地开始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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