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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想借口了,晚上开筵席,连翘的手艺也有薇儿六分真传了。”
公治明心情大好,一摆手准备请客了。
“那好啊,城外大营里有几个好苗子,我带来一起蹭顿酒菜,也省了我的银子,还要去酒楼开席。”
楚老将军可是不客气,又替属下争取蹭饭的机会。
公治明却是明白老爷子的深意,笑道,“程管事说了,足足有一船的年货,不如多开几桌席面,文武内阁都请来赴宴,明日无事就封笔了。”
众人赶紧应下,楚老将军更是笑道,“那几个老家伙还羡慕我整日蹭将军的饭吃,这次也让他们饱饱口福。”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儿,连翘就兴奋地脸色通红跑回来了。
身后跟着四个小太监,抬了两只箱子。、
“将军,主子给您张罗了很多衣物,还有各色吃食,足够过个肥年了。”
说罢,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小镜子,献宝道,“这是主子分我的镜子,您看看,真是照的太清楚了。”
公治明接了镜子,也着实为那镜子的清晰明亮惊了一下,于是笑道,“你们主子又找到一条好财路,这镜子怕是要让天下女子都疯狂了。”
楚老将军好奇,也要过去看了看,连连点头,“有时候我倒是觉得,皇后娘娘就是财神下凡呢,不说这镜子,原本荒芜人烟的小岛如今倒是被娘娘整治的变成了宝岛了。”
连翘生怕老爷子把她的宝贝镜子摔坏了,赶紧拿出另一只信封递过去,“老将军,泉州的老夫人也给您和二公子捎了年货过来。这封信是岛上的三将军特意嘱咐带来的,我看画了紧急的火漆,就先给您送来了。”
楚老将军人老成精,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是金贵她的镜子,就笑道,“精怪的丫头,快把这宝贝疙瘩给你。”说着话,他就把信封儿接了过来,结果看到上边果然封了紧急的火漆,还着实一愣。
于是赶紧拆信来看,因为是楚老三从岛上发出来的,人人都有些惦记,生怕岛上有事。
结果楚老将军却是越看喜色越重,末了哈哈大笑,“哈哈,好小子,好小子!”
公治明忍耐不住,就道,“可是岛上有事?”
楚老将军却是摇头,“大将军,是岛上有喜事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要求娶娘娘身边的当归姑娘,来信求我出面求亲呢。”
“这可是大喜事!当归姑娘跟在主子身边,可是学了一身好本事。”
程大友第一个拱手恭喜,连翘却是皱了鼻子,嗔怪道,“当归姐姐到底被三将军哄去了,我走时还告诉当归姐姐要多抻两年呢。”
楚老将军一听这话,生怕到手的儿子儿媳之间出了什么岔子,赶紧护着道,“连翘姑娘这就不对了,当归姑娘比你还大一岁吧。小周大夫待你可是照顾有加,难道你也要抻他两年?”
“哎呀,老将军怎么说到我这里了?我不管,我去拾掇东西了!”
连翘被说的红了脸,跺脚跑了出去。
公治明心急查看娇妻给他送了什么用物,就道,“老将军回去歇歇吧,晚上别忘过来赴宴。”
“大将军放心,不会忘!”
楚家父子也想回去看看家里捎带什么年货来,于是众人很快散去了。
公治明撵了太监和宫女,一个人慢慢开了箱子。
一只箱子里放满了衣衫用物,大到镶皮毛的披风,棉袍,羽绒的棉裤和夹袄,小道棉靴,皮靴,腰带,荷包,袜子,甚至簪头发的玉簪都有十几种。
公治明伸手一样样摸过,心里暖得厉害,鼻子也开始泛酸。别人不知道,他还是清楚的,他的娇妻虽然聪慧之极,但女红却很普通。这些针线里,虽然不全是她的手艺,但每件上或多或少都有两三处是她动的针线。
脑海里忍不住闪现,她就着烛光,听着窗外的海浪声,一针一线缝制这些衣衫用物的景象,他心里的愧意就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虽然她从来不说,甚至竭力支持他打天下,怕是心里也是盼着他能同她安然终老在海岛吧。
但身为男儿,他的雄心怎么也锁不住,更何况是在根基被掘断之后,他更急于重新打下根基,让她能骄傲的对着天下说,她是公治明的女人,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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