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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艳红的宿舍里也收到了消息,一开始大家都有些慌张,好在潘洁迅速稳住了场面,让大家不要自乱阵脚。
“现在着急没用,关键是得帮艳红姐解决眼前的问题。”
潘洁冷静分析,“如果真如所说的,学生打了老师,艳红姐从道理到法律都站不住脚,学校一定会按规矩严惩。薇薇,你查一下学生手册,最重的处分是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开除。”
段薇回答。
“那你仔细看看关于开除的具体条款,还有开除的程序,有没有申诉的机会。”
潘洁继续布置,“其他人听着,我们要把艳红姐受的委屈,以及在学生工作部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告诉大家,让他们知道,今天艳红姐的遭遇,明天就可能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老师应该尊重,但遇到那些不知自重的‘老师’,我们也没必要低声下气。特别是当他们侵犯到我们人格的时候,我们有权利反抗。”
听从了潘洁的部署,大家立刻分头行动。
就在潘洁和其他人正忙着商量对策时,苏艳红再次踏进了学生工作办公室的门槛。
“你就是苏艳红吧?”
学生工作处处长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
“我觉得我没什么错。”
苏艳红自从解开心结后,整个人的态度也截然不同了。
在一个略显阴沉的下午,校园的角落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一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一位神情威严的处长斜倚在办公桌旁,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对着面前这位看似平凡却透露出不凡气质的学生——苏艳红,发出了质疑:“一个学生,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老师?怕是你早就有这种蔑视规矩的习惯了吧?”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仿佛一切答案已在他心中定论。
苏艳红站在那儿,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回击道:“请问,您手头是否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支撑我曾经有过类似行为的指控?您身为学校的领导层,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在学生心中激起千层浪。即便退一步讲,即使您此刻只是一个普通人,是否也应该秉持公正,深入调查之后,再对一个您并不真正了解的人做出判断?”
她的言辞中既有理性的锋芒,也不乏对公平正义的坚守。
“牙尖嘴利,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处长内心的不满更甚,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国家重启大学教育的大门,是为了培养未来的栋梁之才,而不是收容像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我这算是网开一面,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站队的机会——向受害者邓江老师公开道歉,并提交一份深刻的检讨书。”
“道歉与检讨并非问题,关键在于我必须是真正犯了错误。而我自始至终认为,我的所作所为并无不当之处。”
苏艳红的反驳冷静而坚决,“是邓江同志,在众多同事面前,对我进行了人格上的侮辱,对我品性无端指责,那种情形下,我的情绪失控,仅是对他的不恰当言论做出了本能的反击。若说我过度反应,那么邓江同志的行为,岂不是更应受到谴责?仅对我进行处罚,校方的处理方式未免失之偏颇,这难道就是我们追求的公正吗?”
处长的脸色愈加深沉,近乎决绝地抛下了最后通牒:“机会我已经给予,如若不珍惜,那我只好提议学校对你执行开除处分。不止于此,我们会将此事通报至所有兄弟院校,让你的名字响遍学术界的每个角落。届时,想要再踏入任何一所大学的门槛,都将无望!”
“您的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苏艳红的嘴角竟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那是一种对权威无畏的嘲笑,“不经过任何调查取证,便草率断定我的对错;未经历公正的审议,就急于施以最严厉的惩罚。看来,某些时代的阴影依旧在你们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啊!”
这一席话仿佛寒风过境,使得处长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他猛地拍案而起,怒声咆哮:“我这一生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冥顽不灵的学生!对师长毫无敬意!不知悔改!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只要我还在这里,你就别想再踏入北大的大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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